路时洲赶紧扔下日记本捞她,却被惯性带的一起倒了下去,幸而赶在简年落地前把手垫在了她的背上。
路时洲没想到简年看着这么瘦,却软软的挺有肉,他的两只手一只垫在她的后背上,一只扶着她的腰,满怀温软,直到被她推开才察觉到手腕上的疼。
简年推开路时洲,捡起地上的日记本,一言不发地塞回了原处。瞥见她蹙着的眉,噘着的嘴,路时洲知道她是真恼了,轻咳了一声,收起片刻前玩笑的口吻,小心翼翼地问:“生气了?对不起。我拿我的日记本给你看行不行?不过都是八岁前记的。”
简年不说话,路时洲只好把胳膊举到她眼前装可怜:“我受伤了,你这儿有药水吗?”
见路时洲的手腕真的渗血了,简年赶紧去翻医药箱,所幸伤口不大,只是擦伤。
简年把药棉和碘伏递给路时洲,他却不接,笑着说:“你帮我。”
“擦过药你立刻走。”简年把碘伏倒在药棉上,轻手轻脚地替他擦了擦,又习惯性地对着伤处吹了几下,“好了。”
“我不想走,你这儿挺舒服的,谁让你不开机,要不是你不接电话,我会来吗。”
简年看了眼墙上的钟,知道一时半会儿轰不走他,怕妈妈上楼叫她吃饭,只好先下去:“你不走我走,你不嫌饿就一直呆着吧。”
路时洲往单人沙发上一坐,从书橱里摸了本《雅舍谈吃》:“我饿死了,你吃完帮我带点晚饭上来。”
“……”简年气鼓鼓地转身就走,刚打开门,又想起了什么,折回来拿上日记本才放心地离开。
为了犒劳女儿,简妈妈这晚做了许多菜。想起路时洲,简年去找了只塑料饭盒,洗干净了,往里面装炸鸡翅、糖醋排骨和清炒芦笋。
一旁的简爱国见状自然要问。
简年支吾了一会儿,说:“我上去吃,楼下热。”
奶奶年纪大了不怕热,简年爸妈心疼电费,楼下就没装空调,只有楼上有。
“哪有多热,我给你开风扇,在下面陪奶奶吃饭。”
简年只好放下饭盒,反正把路时洲喂饱了,他更不愿意离开。
迅速地吃完一顿饭,和奶奶说了几句话,简年就上楼了。一打开门,路时洲已经不在原处了。
简年以为他离开了,疑惑地走到里间才发现,他居然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她原先只当他在装睡,推了推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
好不容易弄醒路时洲,却见他坐起身揉了揉略微凌乱的头发,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一想到考完就能见到你,我今天凌晨三点就兴奋地睡不着了,考最后一门的时候差点睡着。”
“……”
“你的被子好香,困死了,我再睡会儿。”
“你困了就回自己家睡。”
见简年不乐意,路时洲只好下床:“你给我带晚饭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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