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走了两步再次回过头,看到江东脸色不对,又问:“你还好吧?真的没事?”
“没。”
“哦, 那再见。”
“嗯。”
一直走出五十米,确定江东听不到, 简年才敢问路时洲:“他刚刚还好好的,一见到你怎么突然就奇奇怪怪的?你们俩是不是还没和解?”
因为爸爸也牵涉其中,立场太尴尬,打架的事情此前简年一直避开不愿意提。
路时洲沉默了片刻才说:“谁知道他。”
简年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又听到路时洲说:“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我教的就是江东表弟,江东帮我找的。”
“……我要是不来接你,你是不是就准备跟他走了?”
“没有啊,怕你生气,我都没敢和他一起来,这小区不好找,我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他只是恰巧也在而已。”
江东虽然没说过,但他喜欢简年这件事大概只有简年自己没看出来,路时洲不能忍受简年和他再见面,又不想明说,顿了顿,侧着脸问:“你昨天说以后都听我的,算不算数?”
“你不会是让我也别理江东吧?江东和季泊川又不一样,我和江东是邻居,而且……”
而且他被开除的事情他们一家愧疚至今。
“我不会主动联系他的,但是如果遇到他,他和我讲话,我做不到完全不搭理的,多奇怪啊。遇到季泊川的机率还小点……”
路时洲不想让简年觉得自己小心眼,只好退了一步:“你可以和季泊川讲话,理别的男生也没问题。只有江东不行。”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简年小声嘀咕了一句,“他被开除已经够惨的了。”
因为季泊川烦人是烦人了点,不构成威胁,江东就不同了。
路时洲无奈地戳了一下简年的额头:“你是不是傻?这地方那么远,来回跑多累啊,你想做家教,我另外给你找。”
简年也觉得远,来回不方便就算了,更重要的是江东的表弟似乎也不是那么愿意学习,他给的价格还远高于正常价,她不想占这种便宜。
“晚点我给江东打电话,让他表弟另找家教。”
“我来给他打。”
简年担心他们再起冲突,态度坚决地拒绝道:“我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见路时洲板着脸不说话,简年主动挽起了他的胳膊:“好热,去喝冰奶茶?”
路时洲对着她生不起来气,立马就笑了:“只准打这一次。”
“我以前完全想象不到你的性格这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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