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影官瘾大,又做贼心虚,怕这事儿传出去影响到自己的官运,倒打一耙说是路叔叔的问题。离婚后,她回来收拾东西,路时洲的奶奶生气数落了她几句,她咄咄逼人地直接把老太太气昏了,老太太本来就有心脏病,没能抢救过来。”
“爸妈都忙,路时洲跟我一样,从小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和奶奶的感情深着呢,就不愿意再理何影。何影最虚荣,路时洲小学初中的时候成绩好,她特别得意,到处炫耀。路时洲这几年故意考差,八成也是为了恶心她给她添堵,她那么要强要面子的人,事事都得压人一头,唯一的儿子不争气,在同事朋友面前肯定觉得没脸。”
“刚上高二的时候,何影不断装可怜,路时洲心软,跟她的关系稍稍缓和了一点。何影带他跟佟家人吃饭,提到成绩的时候,何影随口说会送他出国,佟桦的爸爸居然说,以后结婚了就是共同财产,学费再贵都没关系,但前提是路时洲得把他当亲爹看待他才能出这个钱。还说最好改姓佟,这样才能一条心——这不是疯了吗?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路时洲当场就甩脸子要走,佟桦的爸爸嫌他在佟家亲戚面前让自己丢人,抄起烟灰缸就要砸他,何影还怪他不懂事,说佟桦的爸爸只是开开玩笑。从那之后,路时洲连何影的电话都不怎么接了。”
在简年的脸上看到惊愕和诧异,季泊川又说:“你怎么能跟何影搅到一块去,合起伙来骗他呢!他是真心想陪着你留下,能不发火吗……路时洲的脾气差着呢,也就是对着你才时时都有笑脸。你去哄哄他吧,说几句好听的,他肯定立马消气。”
简年终于明白了路时洲为什么会说“你和我妈合伙骗我怎么就没压力”,想到他最后说的那句“我没你想的那么贱”,更觉得路时洲不联系自己是打定了主意要分手,顿时感到无望。
过去她虽然喜欢路时洲,但只想远远看着,想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同样喜欢自己,哪怕误会他和别人暧昧,内心也毫无波澜。
后来路时洲频频示好,她习惯了他的主动和热情,心动归心动,却从未体会过患得患失的煎熬。没想到一切归零之后,她再也找不回最初的淡然,再也没法说服自己和过去一样。
浑浑噩噩地回到饭店,刚坐下,简年就瞥见李冰茹朝自己努嘴,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简年居然看到了路时洲。
路时洲五分钟前才到,正和班主任说话,莫名地心头一跳,一转脸居然发现简年在看自己。
分明还恼着,他却不由自主地咧嘴一笑,班主任叫了句“路时洲”,他不好当着人不理老师,只好收回目光继续刚刚的话题。
见他神情自若地冲自己笑过之后便同旁人谈笑风生,这几日连饭都吃不下去的简年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傻子,眼眶一热,怕被人看见笑话,拎起包就走。
李冰茹自然要追上去。
……
好不容易应付完班主任,路时洲赶紧看向简年的方向,见她和李冰茹都不在原处了,怔了一下,立刻追了出去。
路时洲走出包间的时候,正赶上李冰茹进门。他扫了眼四周没发现简年,便把李冰茹拉到一边,问:“她呢?”
李冰茹甩了甩手上的水,没好气地问:“谁啊?”
“简年。”
“我怎么知道。”说完这句,李冰茹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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