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洲一脸不可置信,在他眼里简年自然是最好的, 便以为父亲怕他太早结婚影响事业:“为什么不看好?28岁怎么就太年轻了, 您28岁的时候我都会说话了。”
路教授推了推眼镜:“不是年纪的问题,是你喜欢的这个人适不适合你的问题。”
路时洲急了:“她怎么就不适合我了, 她哪点不好?”
“适合的结婚对象应该能让你变得更平和更成熟更有责任感, 而你现在这副没头没脑、患得患失的样子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中学生。”
“您所谓的适合就是找个人过无波无澜也无趣的日子?那我宁愿一个人。”路时洲不想和父亲争论这个问题, 心急如焚地问,“您到底跟简年说了什么?”
话音还没落,远远地就见到简年走了过来, 路时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见她落座后面色如常地冲父亲微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坐在对面的路教授则喝着茶观察儿子的一举一动。
路时洲如此紧张,莫名地令路教授生出了一丝酸意, 他在心中自嘲,过去只听说过娶了媳妇忘了娘,没想到做爹的也一样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
饭已经吃完,原本路时洲还准备多坐一会儿与父亲聊聊,知道父亲和简年说了反对的话,他哪里还待得住,很快就带着简年离开了。
从跟路教授告别到坐进车子,一路上路时洲看了简年无数次,简年自然察觉到不对,笑着问:“怎么了?”
路时洲怕直接问出来会伤简年自尊,犹豫了片刻,只说:“你怎么有点不高兴?”
“没有啊。”
的确没有,这样看起来,简年的情绪似乎完全没受父亲的影响,路时洲满心疑惑,又不知道怎么问才不会伤到她,百转千回间,反而比平时沉默了许多。
被路时洲的父亲质疑,除了无奈,简年倒没怎么生气,她了解路时洲,哪怕路教授不喜欢她,也影响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因此只失落了片刻,便释然了——虽然希望得到长辈的认同,但印象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既然急不来,又何必庸人自扰。
酒店是提前订好的,简年的出差经费有限,只够住三星或者快捷宾馆,路时洲向来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便另订了一间超五星酒店。
一到房间,简年就进了洗手间洗澡,出来时路时洲却不见了。她收拾了好一会儿行李,路时洲才带着香槟和一捧红玫瑰回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买花?”
路时洲有心哄简年,笑里带着明显的讨好:“你刚刚不是说酒店送的花香味太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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