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喝第二杯酒的时候,一只手取走了她的酒杯。
她看不到那个人,但是她猜也不会有别人。
“未成年不可以再喝更多了。”
“帝国法规上可没有规定未成年人连果酒都只能喝一杯。”
“帝国没有规定,这是我规定的。”德莱特说, “升学宴上你就是喝太多了, 才会做出那种过激的举动,酿成那样的后果。”
“什么样的举动?什么样的后果?我不懂,不如你给我说说,是因为我喝多了,你才会让瓦丽塔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破坏我一生唯一一次的升学宴会?是因为我喝多了,你才待在原地什么也做不出来,任由我被骑士军追赶进入死胡同?是因为我喝多了, 你才要把我嫁给你的副官,才任由别人羞辱我、挑衅我?”
“——你喝多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她什么也看不到,知道感觉到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指,抹在她的眼睑上。
“因为这种不值一提的事情,你居然就临阵逃脱,被药剂协会的人钻了空子,吃尽了苦头。你应该什么也不做,待在原地,相信我能够为你处理好这些事情。”
“……”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海洛茵,人要向前看,你的学籍我仍旧帮你保留着,下个星期就回去上课吧。”
“……”
“海洛茵。”
“……干什么?”
“兄长跟你说话,你要回答。”
“……”
“回答呢?”
那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脸,他按开她的下唇,冷酷地、一字一顿地:
“说、话。”
她的双唇哆嗦着,脸颊通红,上下牙齿轻轻碰了碰,好像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愤恨地:
“是,哥哥。”
*
来公爵府递交拜帖的人踏破了门槛,不管是为了看一看回归的公女还是为了讨好新兴崛起势力的少公爵,阮笙都是他们的目标对象。所有人都知道少公爵疼极了他的亲妹妹,假如能求娶得她的话,哪怕是入赘,以后的路也算是平步青云了。
少公爵雷厉风行的手段,毫不留情的冷硬心肠,连自己的父亲也可以揭发,并且用如此短的时间就牢牢坐稳了德蒙特家族的位置,连皇宫后宫里一时间都谈论起了这个年轻人的事情,纷纷说如今后生可畏。
——“畏惧”的“畏”。
少公爵拒绝了一切求娶妹妹的帖子,他把自己的妹妹牢牢实实地藏在公爵府,除了那次的宴会之后,竟然再没有一个异性能够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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