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凝雪软了身子,偎在她的怀里,轻声的叹气。
心道: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啊。
这制造巧合的办法,也没比她高明多少。
她又摸摸锁骨处,有些不安,一会儿一定要再备一些粉不可。
前面,江夫人总是忍不住往后看,可后面只有厚厚的车壁,什么也看不到。
她握住花嬷嬷的手,激动道:“你看到了吗?她跟老四多像啊,我一见到她,这颗心就扑通扑通的乱跳,一刻也停不住,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她就是我的女儿。”
花嬷嬷一脸为难,“可是夫人,我看过了,她……”
“嬷嬷,也许你当时没看清,我夜夜梦见她小时候,一个人在雪地里哭。你不知道,她娘说,她是出生在大雪的天,可我那女儿丢失的时候,也是在大雪天里的啊,你看她母亲的样子,哪里像生过孩子的,这血脉亲情,最是挡不住的,我觉得,一定是她。”
花嬷嬷咽了咽口水,把想说的话吞进肚里。
夫人魔怔了……
到了江府,韩凝雪听到韩梅嘶了一声。
是在叹这府真大么?呵,当初她也一样。
江夫人下了马车后,见到韩凝雪,快步走来,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忍不住伸手搂她,韩凝雪下意识一躲。
江夫人怔住,韩凝雪道:“我们奔波了一天,身上脏的很。”
她这一解释,江夫人又释怀了。
每次和她在一块,她总有种她不喜欢自己的感觉,可每次,都是她以小人之心。
此时,她也忍不住为自己处在这深宅大院,凝练的人情通达所悔恨。
她年轻时,如她一般大,便再没有这种纯真了。
如此想着,她越发的疼惜她,对刚刚的躲闪毫不介意,伸手握住她的手。
“哎呀,这手怎么这么凉?”
金苹此时仿佛一个外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别人捧在手里,哈着热气,疼得跟个宝贝似的。
她口中带着涩意。
韩凝雪脸越发的白了,那哈在手上的热气将她身上的寒毛刺得炸起。
“我,我是太激动了,夫人,我没事的。”
韩凝雪往后挣了挣,向金苹求助。
金苹刚张开嘴,江夫人就笑了,“别怕,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走吧,我带你进去认认人。”
韩凝雪低头咬唇。
对上了,对上了。
当初她就是这样说的。
韩凝雪心中很是不安,她没暴露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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