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安静极了,南笳看着车窗外树影幢幢,早就分不清楚方向,就笑说:“你不是要杀人越货?”
周濂月竟应承了她的玩笑话,“能卖几个钱?”
最后,车开到了一栋别墅前面。
南笳跳下车,一瞬间侵来的寒气叫她打了个冷颤,山里比城市要冷得多。
周濂月走过来,将她的腰一揽,就这样半搂着她进屋去。
是密码锁,他按键的时候,她故意凑过去看,他却什么也没说,就由着她。
进屋,周濂月按了一下总控开关,全屋的灯火一霎亮起。
南笳发现,不管多少次,这样的瞬间总会叫她心绪翻涌一下。
别墅里没人,但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灰尘,可能是日常有人打扫。
南笳问:“可以参观吗?”
周濂月点头。
别墅的装修有点类似侘寂风,但比那更温暖些,一楼是客餐厅和厨房,没什么特别的。
上了二楼,有个十分开阔的书房,一整面的玻璃墙,下方便是一片林海,再向远处眺望,是比蜃楼更遥远的城市灯火。
更妙的是,玻璃墙对面的那面墙,砌了一个壁炉,是真烧柴的那种。
南笳走过去研究了一会儿,问:“壁炉可以烧起来吗?”
周濂月说:“你可以先去洗澡。我叫人来烧。”
这荒郊野岭,不知道哪里有人。
可当南笳洗完澡再来到书房,这壁炉真的已经烧了起来,火尚且还不够旺,但靠近时,那真切的,可以灼热皮肤的温度,还是让南笳一霎便心情雀跃。
周濂月不知道去哪儿了,不在书房里。
沙发挨壁炉很近,南笳从沙发上捡了一只抱枕,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抱膝坐了下来。
过了会儿,她听见有脚步声,转头一看,周濂月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瓶瓶装的橘子汽水。
仿佛是冰镇过的,瓶壁上有水珠。
周濂月递给她一瓶,她看了看,却愣了一下,因为是她十九岁时拍过广告的那品牌。
她瞥了周濂月一眼,但他永远是那样淡漠的表情,她猜不出来,这是不是故意的。
透过火光,橘子汽水的颜色更玄妙。
周濂月坐在身旁的沙发上,垂眸。
南笳只喝了一口,便呆望着汽水瓶,有点失神,火光在她眼睛里跳动,让人想到沉了冰块的玻璃杯,阳光照进去的模样。
周濂月一时觉得喉间干涩而微痒。
伸手,将她手臂一拽。
她回神来望。
他捉住她的手,接过了她手里那支汽水。
南笳不明就里地被拽了过去,跪坐在他腿边。
下一秒,周濂月扯开她浴袍的领口,将汽水缓缓地淋下去。
她整个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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