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月睨她,“你觉得呢?”
南笳只能以为是在车上,因为那会儿玩得太疯,最有可能是那时候掉的。
周濂月看她一眼,轻笑一声,“回味什么?”
“……”
但南笳了解周濂月的性格,有司机在场,更隐私的话他不会说的,肢体接触也就仅到拥抱的程度。
她便故意伸手,将他毛衣的领子一拽,凑到他耳边,带着笑,很露骨地向他描述,她在回味什么。
她明显感觉到周濂月呼吸平缓的节奏被打断一霎。
周濂月微微挑了一下眉,也不曾有更多动作,还是那样平淡的口吻:“你自找的。”
从西山到周濂月住的那酒店不算远,开车约莫二十分钟。
南笳的放肆来自于黑暗的掩护,可当走进光明的电梯里,她反倒变得不自在,双手抱住了手臂,不去看周濂月。
出电梯,周濂月将她肩膀一搂,往走廊深处走去。
门锁打开,掌着扶手推门进去,“滴”的一声,全屋的灯光齐齐点亮。
南笳还在回味这一瞬,周濂月已一把将她带入怀里,看她一眼,低头。
他抱着她,一边吻一边往浴室去,经过流理台时,顺手摘下了眼镜,搁在岩板的台面上。
拥着她进了淋浴间,他扬手打开了花洒。
最开始浇出来的水是凉的,南笳打一个冷战。
随后热水浇下来,雾气渐渐弥散,直到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白茫茫雾蒙蒙的,像在梦里。
南笳觉得很热,但不是因为温水的缘故。思绪也变得粘稠而迟缓。
周濂月按住她的后脑勺,使她蹲下去。
她说我不会。周濂月说试试。但她没有不愿意。是有屈从感,可是奇怪的是,她没有不愿意。好像是很自然发生的事,在这个节点。
周濂月低头看她,手指轻梳她湿漉的头发。
水声沙沙,在耳边,像是寂静的雨夜。
太生涩,他承认是心理的作用远大于生理,她太漂亮,眼睛像干净的黑夜里点着两盏灯,因此更有亵渎感。没有持续太久,他就将她提起来。
——
洗个澡,将头发吹到半干,南笳去床上躺了下来。
她拥着被子,趴在床上抽烟,一面担心烟灰会落下去,一面又懒洋洋地不想动弹。管它的,反正烧出洞来也不用她赔。
她喜欢这件事,因为是唯一不必费心去揣摩周濂月心思的时刻。
虽然她觉察到这两次,周濂月在床下的态度也变得温和许多。
可这不重要。
他温和与否,她都能够招架了,因为她找到了一种自洽的方式,并通过了自己的验证——
之前,她是以南笳的身份去扮演一个类似于应召女郎的身份,所以总有左绌右支的时候。
可当她设想是一个应召女郎在扮演“南笳”,一切都仿佛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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