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性格就是最大的性格,没脾气就是最大的脾气。
听完风扬的解释,薛冰无名火起,操起一根鸡毛掸子就追着他打。喵的,混蛋,敢骗她,敢来看他们闹别扭,他以为自己有几条命?
打死他!
“哎呀,哎呀……疯了疯了……你一直追着我做什么……哎呀,哎呀……”
风扬是技术工,身手不好,灵巧度不够,薛冰左一个躲闪,右一个扑跃,扬起的鸡毛弹子总是能打到他身上。他疼的嗷嗷嚎叫,躲到柳宸身后。
一起在看戏的,还有柳宸,凭什么不打他?
“我会把你打成他那样!出来,你给我出来……”薛冰举着鸡毛弹,隔着柳宸对风扬数一二三,自己出来保证不打死,被她抓出来打死没商量。
柳宸表示同情,把轮椅开走。
风扬一个没防备,被薛冰扑倒,按在地上,靠枕一个接一个砸在他头上:“喜欢看戏是不是!好,我今天就让你看个够,看个够……”
“不看了,不看了,不看了……”风扬起不来,她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背上,枕头砸得他头晕,抱着脑袋求饶。
薛冰才不理他:“不看了?晚了!”
“那看够了,看完了,还不行吗?”
“看完中午还有下午,看完下午还有晚上,看完晚上还有午夜场,你说你看得完吗?”
“……”嗷嗷,风扬抱着脑袋,想钻进地底下。
墨翟寻找又照顾薛冰,整整一周没有好好合眼,见薛冰身体好转,他绷紧的气也就松了。气一松,身上就各种不舒服,起先是犯懒,后来是犯困,之后又忽冷忽热,没有食欲。
医生说他发烧,让他好好卧床休息。他怕传染给薛冰,也就一直在床上呆着。
时睡时醒,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的就听见走道传来追赶打闹的声音,有薛冰的叫声,有风扬的叫声,柳宸的声音也有听到,好像也在叫。
柳宸是个很稳重的男人,没有什么大事,他连说话都不会大声。墨翟听不清薛冰在叫什么,怕她出事,就撑着全身的力气爬起来,双脚踩在地上如踩在云朵之中。
他扶着墙走出房间,沿着过道走至楼梯口,向下望去,呆住,楼下这什么场面啊?
风扬趴在地上,两只手被管家按住,两只脚被保姆按住,他不安的扭动着身体。薛冰却坐在他背上,一手按着他的头,一手拿着剃发刀。
“少奶奶,少奶奶,不要啊……手下留情……不要伤害我玉树临风的形象……”
薛冰尖笑着,启动剃发器推上他的头:“没头发,更加玉树临风……让你坑我,我看你还敢不敢有下次……我把你剃光,让你去做个花和尚……”
“滋滋”的声音在客厅响起,黑色的头发在半空飞舞。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风扬看着,欲哭无泪,头一耷拉,无力再挣扎。
薛冰却玩得乐不思蜀,在他头上先替出一横,再剃出一竖,一个完美的十字架,叫柳宸拿手机照相,留记念。
完了,又剃出一只小鸟,照相!
“这是小鸟拉的大便!”薛冰彻底恶趣味了,一个圈一个圈留在风杨头上:“二少,快点照相,一会儿放到网上,让大家都来看看墨总助理的新形象。”
风扬啊啊啊的抓狂。
墨翟哭笑不得,难以想象他们俩怎么就玩成这样,他扶着扶梯走下去,脚步轻浮,落地无声,直到走到他们面前,他们才看见他。
管家惊慌赶紧松手,保姆惶恐起身解释:“墨先生,我们只是在闹着玩!”
墨翟不理他们,只盯着薛冰,墨黑的眼睛看不到情绪,似冷冽又似笑非笑:“你是想让他丢脸,还是想让我丢脸?这些照片发网上,能不能不要提墨总的名字?”
“……”风扬死心了,伸出去要喊救命的手,“啪”的又垂落下来。
薛冰仰头看着他,心嘭嘭的乱跳,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在身体里蔓延。他没有那么坏,没有那么风流,也没有不管她。
可是他瘦了,憔悴的脸色没了之前的光泽,黑色的胡子还布满整个下巴。风扬说他病了,病了两天,因为她。
她噘起嘴,很不高兴。
他因她生病,可她哪里做错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错的,还是他,谁让他一个大男人那么小气,谁让他一个大男人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她说不爱,就是不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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