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猜测,墨翟手中的相册还是差一点掉到床上,他又叫风扬。风扬实在困极,捂住脸不理他。他只好自己下床,打开笔记本,把与死者贯穿一生的同学扫入电脑。
系统比对,查找信息,大约两个小时,信息出来,一串手机号码映入墨翟的眼中!
墨翟看看时间,又是凌晨三点,这时打过去,还是不打?如果真是那种关系,他应该会失眠吧!
如此想着,墨翟打电话过去,响了没几声,就听一个醉熏熏地声音有气无力地传来:“喂!”
“有空吗?出来见个面,我想和你谈谈,黄镶的事情。”墨翟说得直截了当。
那边明显的一怔,许久才回过神,哈哈地笑:“我就说瞒不住,他非不信非不听我的。我说分手,他就自杀。他在吓唬谁啊?”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次日,墨翟早早醒来,留了一张纸条在酒店,就和风扬出去。约好的地方,那个叫方阳的男人已经到达,和墨翟想象中一样,狼狈不堪,不修边福,深陷的眼睛和邋遢的胡子可以证明他最近过得很不好。
墨翟坐在他的对面,直截了当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阳也不隐瞒,死气沉沉地说:“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真心是穿开档裤就在一起跌滚打爬。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有我。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也喜欢有他的地方。我的学习一直比他好,为了他,我和他上同一所中学,同一所高中。多少老师替我挽惜,我都无所谓,能一直和他在一起就是最好。
我起初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就以为这是一种哥儿情谊,大学我们上的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还是同一个宿舍。
那天我有点感冒,在宿舍里躺着。他给我买了药,看着我吃了,就出去打球,让我一个人在宿舍休息。
我一直睡觉,睡得很沉,他回来我并不知道,等他洗完澡出来,我才醒来。看着他裸着上半身,看着水从他头发上滴落下来,我的心忽然就嘭嘭的乱跳,身上有了反应,还自己就那么来了一出。
我开始觉得不对,试着远离他。可远离他,我心里就慌,看着他跟其他男生打球,我心里也酸得不行。我开始限制他的交际范围,开始和他一起打球,谁靠他近,我就撞谁。
渐渐的,就没有人跟我们打球,说我们球风不好!
他学习不如我,爱好却比我广,他不能打蓝球,就去踢足球,就去打羽毛球,还就这样认识了他现在的妻子。
看到他们在一起,我心里面就跟针扎了一样,也在某个夜晚借着酒胆向他表白,说我没有他不能活。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的取向,他被我吓到,好几天没敢回来宿舍。
我以为就这样完了,谁知他回来了,也没有再提这件事!之后,他毕业,他参加工作,他结婚。他结婚之后,我自杀过一次,好似怕我再自杀,他答应和我在一起。
就这样,他被我带弯!
我们又和以前一样经常聚会,那天他说,他要给他妻子一个孩子,不然这样太对不起她。我说不行,我说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我说这是瞒不住的。他不答应,我就赌气说分手。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见面,直到听到他自杀的消息。”
自杀之后,他去看了他,也看到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什么都知道,却替他一直瞒着,也告诉他,让他好好地活着,不要再轻生。
说到这里,方阳哭了,哭得呜呜地:“他让我不要轻生,那他为什么要轻生?为什么啊?我只是说的气话,我哪里舍得和他分?”
墨翟没什么表情,这种同,性,之间的感觉,他反感,却不反对,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反问道:“你真的以为他自杀是因为你要分手?”
方阳怔住,抬起泪水纵横的脸:“你说什么?你说他自杀不是因为我要和他分手?你说他自杀还有其它的原因?”
墨翟点点头:“你最近有没有去做体检?有没有查那种病?”
“那种病?”哪种病?爱,滋,病?方阳的瞳孔变大,不可思议地摇头:“没有,也不可能,我们一直有做防护。怎么可能有那种病,怎么可能?”
墨翟让风扬带他去做体检,查一查真实,如果真有那种病,那温轩利用的就一定是这个。
温轩那种人,无孔不入,查到这一点,就用这不多的弱点来还击他。
体检报告很快出来,方阳没有那种病。可是死者的报告也重新出来,有那种病。
这就说明,死者的伴侣,远不止方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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