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调侃:“老板娘,你小心点,也就小棠脾气好,换个喝醉的爷们你试试。”
“对啊,小棠人好。”
阮棠没有心思继续留意他们的闲谈,她拿起手机走到里间,洗完手先拨了个电话给闻景琛。
第一个他没接,第二个他接了,没等他开口,她着急问:“闻景琛,你在哪?”
男人的低笑传过来,【路上,怎么,查岗?】
阮棠听他语气轻松,想来是一切顺利,放下心来,挽唇道:“谁要查你呀。”
“我刚看到个新闻,算了,也没别的,我随便找找你,你后天几点回来?”
男人那头忽然有点吵,他捂住话筒,把他的声音拉的很远,【回不来,还要两周。】
阮棠蹙眉:“可你上次不是说,这两天就能结束了?”
【合同,出了问题。】
“你现在是不是很忙?”
【嗯,有点。】
“好吧,那我先挂电话了。”
阮棠打开水龙头,整理衣摆的当口,回想刚才闻景琛的语气,越想越觉得怪。
听起来当然没问题,就是太没问题,平静的似乎连呼吸都是刻意控制匀速。
再说她难得打他电话,他哪次会赶着她挂断的。
阮棠不愿深想,不会的,她就是睡少了,才会胡思乱想。
阮棠收拾完走到外面,心情和先前全然不能比,淡淡附和着谈笑,敷衍直到散场。
回澄园后,她还在网上不断搜索关于那趟事故的照片,然而车牌被打码,她没搜出多的信息。
第二天,阮棠和闻景琛又通了电话,这次他语气就和从前一样,她逐渐放下了心。
接下来的一周,阮棠起早贪黑的去学校。
九月份有个去国外学习交流的机会,陈教授替非本校的学生争取到两个自费名额,阮棠曾经错过了江城大学音乐研究生,这次很有干劲。
因为练习过猛,她每晚后半夜才睡,运气好一夜好眠,运气不好做几个噩梦,睡着到醒来最多三小时。
尤其今天早上,匆忙起身一阵晕眩。
身体不适,加之练琴的瓶颈期心情不好,阮棠可以说毫无手感。
她在教室枯坐一上午,思绪凌乱,谱子都看错好几次。
教授见学生脸色差,走上前关心她:“阮棠,你要是不舒服,今天先回去休息,反正上午的课上完,回去练习一样的。”
“教授,我没事,就是昨晚失眠。”
陈教授坐在她对面,语重心长:“你这段日子的努力,大家都看得见,你就是太着急,太想要成绩,所谓张弛有度,你必须得先学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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