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当是说谁呢?怎么云脂,你又有新的暗恋的对象了?”隋凌烟似笑非笑的挖苦,把新的两个字咬的极重。
“哼”云脂把头扭过去。
“这还没到春天呢!就有人发春想汉子了。我跟你说,周太医令可不是你能想的人。”隋凌烟把帕子捂在嘴角冷呵两声,又斜了眼角道:“听说人家在宫外已有未过门的正头妻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先和她暗通,哈哈,等着珠胎暗结哈哈,以他如今的级别可以把你求出宫。不过·····”隋凌烟得意的晃着如玉葱般的食指。
还没等隋凌烟的玉指晃一个来回,辛志已从袖口内,拨出一个琉璃珠子,直直的朝隋凌烟的手指射去。
辛志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学会了用琉璃珠子射击。起先她去琉璃坊为金阳买琉璃挂帘。老板和她挺谈的来,就送给她一些琉璃珠子。她怀孕的时候,为了孩子着想,不敢过多的摆弄她的草药。便整日和这琉璃珠珠子玩。
后来葬儿来看她,看到她整日抚摸着琉璃珠,挺无聊。葬儿就手把手的教了辛志琉璃珠射击。葬儿在做女儿家时,是精通琉璃珠射击的。只是出嫁后便很少再碰。辛志怀孕的那段时间,葬儿和辛志又一起重温了琉璃珠。
那时,葬儿看到辛志用琉璃珠射击,还止不住夸赞辛志:“不亏是我将门女儿,大有将门之风。”
“哎呦,我的手,我的手指”隋凌烟的手指顿时起了一个大包,红涔涔肿一片。她这手指被辛志的琉璃珠所伤,没个两三月,是不能再弹乐器了。
“嘴巴放干净点!你这是恶意造谣。宫里的规矩大,来之前你娘没教你怎样在宫里守规矩?都是姑娘家的,能说出这样伤风败俗的话来?”辛志一甩袖子,又道:“这次是伤了手指,下次可不敢说是哪了。”
“白云绮,算你狠!”隋凌烟怒目圆瞪,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仿佛字字都用劲了她的力气。
云脂看着失态极了的隋凌烟倒是有些害怕起来。在这些日子的相处里,她知道隋凌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是加倍奉还的主。加上黎长音的喜爱,在整个乐伎司里几乎是她说一不二,并没有敢和她唱反调的。
云脂刚来的时候和隋凌烟发生口角,还要和她辩一辩,争个对错。可是后来,她吃了不少隋凌烟暗地里使的绊子。不是罚她扫地就是拖地,还要克扣月例银子,更甚不准她吃饭。
所以,在隋凌烟刚才肆无忌惮的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后,她只能是瞪眼,跺脚,愤怒,生气,却终是不再敢和她争执什么。
云脂看了眼怒发冲冠的隋凌烟,凑到辛志身旁,轻声道:“云绮姐姐,天晚了,明天我们还得去太子那里,该休息了!”
辛志也不想和隋凌烟这样的人夹缠不清。云脂拉她休息,便跟着去了。谁成想隋凌烟听到明早她们还要去太子那里,火气、恼怒蹭蹭全都上来了。她一把拉住辛志的衣服。
“你打了我,还想说走就走?哼哼,还想去太子那里?我呸”隋凌烟啐的这口唾沫,可以把地板砸出个洞了。
“放开!”辛志微转头,冷淡的声音透着几许不可抗拒的威严。
云脂看看辛志又看看隋凌烟,急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汗。她恨死自己了,她说话怎么就不经过大脑?这是她明天要和白云绮一起做的事,可现在在隋凌烟特别是盛怒的隋凌烟面前说出来,不是火上浇油的刺激她?
隋凌烟不依不挠,就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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