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施工队伍在给缺失井盖的窨井安装新井盖。
棉棉只好绕道而行,遇到了一位也去参加安童生日会的同学,她骑了自行车,棉棉正好蹭了个车。
“啊?你还不知道啊?”
女同学一脸不得了地回过头道:“这事昨天都传开了!大家都知道安童被王启娟堵校门口了,死皮赖脸让安童邀请她。”
“我还听说她准备要给安童一个什么惊喜,关了灯吹蜡烛的时候。”
坐在后车架的棉棉在甩着塑料袋玩,风把她的短发吹地飞扬,小脸是不甚在意的笑意:“挺好,我早就想看今晚的名场面了。”
自行车进入了一片别墅区,来到了一座带草坪的园林式豪华别墅。
这时天已擦黑,花园挂满了漂亮的星灯,屋灯火通明,音乐震天,透过落地玻璃窗可看到许多同龄人在面玩闹嬉笑,显然生日会早已开始。
穿过草坪走向房子时,棉棉注意到院子角落,停放的一辆橄榄绿英式复古机车。
棉棉几乎是眼一亮,和女同学打了个招呼,独自踱了过去。
她歪下脑袋打量,越打量越喜欢,忍不住上手摸那精致而复古的钢制油缸,手感丝滑冰凉。
定是安童的家人给他的生日礼物。
安童家是开连锁车行的,所以才能豪华机车一辆接一辆的换。
少女垂在车上的目光透着赤裸裸的馋,懊恼那封情书丢早了。
当初看上他,其实就是馋他的机车。
“把手拿开。”
一道冷漠而低沉的男声,从数尺外的楼上传来。
棉棉摸油缸的手顿了一顿,循声抬头。
只见二楼露台上,站着一位身形颀长的男子。
他背光而立,看不见脸,只能看到他贴身的白衬衣黑西裤下,宽肩窄腰的身形轮廓。
显然他站在那有一会儿了,两手插在裤袋上,随意的站姿透着冷傲衿贵。
棉棉扫过他稍稍挽起的衣袖,隐约可见手腕上方有一道奇怪的黑线。
棉棉眸光微动,抬眸看住男人隐在夜色中的脸,张了张唇,发出少女特有的细软声音。
“这你的?”
男子高站在上,姿态拒人于千,清冷的语气透着得体的礼貌:“是的。”
棉棉不甚在意“哦”了一声,注意力又放回了机车上,没有要把手拿开的意思。
男子身形动了动,换了个站姿,这回,他的声音透出了明显的不悦。
“小鬼,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棉棉眉峰微动,抬头看住他。
那男人往前走近一步,露台外悬挂的灯,把他神秘的脸稍稍照亮了。
五官俊美,冷眸如同凉井中捞起的宝石,清润透亮,好看地就像油画走出的男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