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果然厌恶极了胖子。
——问师兄小时候被胖子欺负过……
纱织耳边响起之前听过的传言。
看来这传言是真的。
“问师兄,纱织正巧在找你呢。”她朝他缓缓走近,声音柔弱甜美:“黑云异兽嗜血,我带伤出发怕是不妥……问师兄?”
眼前的男人似陷入了沉思,敛眸抿唇,毫无反应。
纱织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当即大胆抬手,摸向男人近在咫尺的胳膊:“帮纱织换个药好吗……”
不想男人竟有第三只眼似的,施施然侧身,躲开了她伸来的手,徒留她的手还僵在半空。
纱织眼眶顿时泛了红:“是纱织要求过分了么?”
一直没正眼看她的问魈,听到这里,眸子终于往她瞥去,微挑的眼尾透着不耐烦的傲意,懒懒闭合的嘴唇,终于动了。
“纱织姑娘怕是有什么误会。”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低徐温和,只是听在纱织耳中从未有过的寒冷。
“鄙人是藏经阁副手,不是药房的小厮。”
说完,便淡淡颔首,徐步走了出去。
纱织面无人色地如一块石头立在原地,很快永薪发现了她:“纱织,你怎么在这?”
纱织强颜欢笑:“徒儿来看看下午何时出发。”
“这趟你不必去,养好伤再说。”
纱织眼睛瞪得像铜铃,没法冷静了:“不!师父,我伤好了!问师兄给我上了好药……”她动作慌张地解开腕上布条,要证明给师父看她所言非虚:“师父您看……啊!!”
只听一声凄惨的尖叫,纱织手腕顿时鲜血淋漓,而那根血迹斑斑的布条上,明显粘着一层薄薄的皮肉。
——
郁郁葱葱的山脚下,坐落着一座不起眼的木屋子。
一个雪白的小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了屋子,在窗下探了好一会儿脑袋,确认屋里没人了,才轻轻推门而入。
棉棉轻轻关上门,环视这熟悉又亲切的屋子,不由张了张唇:“灵哥哥……”
回应她的只有一室的静谧。
三年了,每次她都特意挑他不在家的时候回来。
她知道他有找过她,但也知道,这仅仅只是出于道义的担忧,得知她平安之后,便停止了寻找,更没有喊她回家。
他不说,她也硬气地不回来。
可渐渐地,她耐不住思念产生了悔意,后悔当初自己不懂迂回,满脑子就想和他做夫妻,被拒绝后狼狈逃走,把自己架到了难堪的地步。
回想他们少时相依为命,那时的灵哥哥多好啊,把她当宝贝地宠溺,长大了却避开她,说什么要做夫妻先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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