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
“我得提醒你,桃雉最容不得伴侣的背叛……”
他眼上温柔笑意,随着背叛两字落下,抽丝抽丝剥茧般一点点褪去。
“你若反悔要离开我……”
最后只剩深邃得叫人不敢逼视的暗黑。
“就必须杀了我。”
“否则,”
他眼周皮肤收缩,睫羽微拢,一道野兽的锐光自上挑的眸中迸入棉棉怔怔睁着的眼中。
“我将会坠魔吞食你的肉身,封印你的魂魄,清除你所有尘世记忆,再用禁术孕育一个新的你,重新与你结为夫妻,一世接一世,直至灰飞烟灭。”
棉棉呆呆听他说完,方才的惊异羞涩,早在她脸上消失,整个人好似冻住了般,久久不见反应。
显然,袁山长老没有把这些告诉她。
魈低唇又吻了吻她:“如此,你还要和我结为夫妻吗……”
她嘴唇动了动,似想说话,可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飞速抿住唇,连带着那双眼也怯怯地往旁让去,抵在他身上的手缓缓地收了紧。
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魈咽了咽干的发紧的喉咙,手心微微冒了汗,等待的焦心令他心跳重得好似随时要把他的胸壁撞破。
她在思索怎么拒绝他吗。
男人喉结颤了又颤,喉咙里已想好的从容坦然的话,不知为何哽在里面,怎么都吐不出来。眼中那慑人的泠光,不知何时化作了斑斑凝泪,在翕动的银色睫羽上,将落未落。
他鼓起勇气:“棉……”
棉字刚出口,他浑身蓦地一滞,怔怔然低下脸庞看向自己的胸口。
她正拿手在他身上写字。
一笔一划,自上而下。
她的手指柔软如同花瓣,划过他光洁的皮肤,划过他蕴含力量与何尔蒙的山丘,划过他愈发紧绷发烫的道道沟壑。
每多写一字,他心跳和体温便急速攀升,直至最后一字的最后一笔落下,她的手已堪堪来到了禁忌的边缘,然而她没有收笔,小指一翘,如一条丝滑的小鱼,溜了进去。
魈喉结一滚,如一石激起了千浪,男人白皙的皮肤在这一瞬间陡然发光,迸现出耀眼的萤光,银色长发与身上松垮的衣袍尽扬鼓荡。
在这翻飞的衣袍下,两具情难自禁的身躯已紧紧相拥,分不清是谁攫着谁,揪扯吮吻不休。
下一瞬,他们的身影就在这耀眼的白光中消失,留下一室的昏暗寂静,还有猫在长柜后面,三个一副看得还不过瘾的长须老头。
袁山轻咳着肃清自己的形象:“我这顽徒到底是开窍了。”
一位高瘦的长老推了推头上有点歪的发冠,脸上的吃惊无法收回:“方才那光,可是无垢圣光?传说中,能唤醒万物灵气的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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