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放下一碟子膏药,问他:“你可愿意来我们恒家酒楼?每招揽一个顾客你就能从中抽成,保你今后不受打骂。”
李山不急着应允:“我有个条件……”
旁边的金桔不耐烦了:“我们家少东家抬举你,你休要得寸进尺。”
那位少东家却温和道:“说吧,有什么心愿?”
李山道:“等我做完跑堂的活,我能去内里学学厨艺么?”
“自然可以。”少东家毫不犹豫。
李山点点头:“那少东家擎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老爷,不好了!恒家抢走了我们家的跑堂的!”孙家小厮着急慌忙去寻孙横汇报。
孙横先是一愣,旋即不屑笑了起来:“抢走个臭跑堂的?!”
小厮讨好得凑上去:“许是看老爷抢走了他家厨子,自己便也跟着学。”
“恒家小娘子乱弹琴!””孙横不屑道,“大厨们各个有手艺傍身值当花费重金。一个臭跑堂的有什么可抢的?抢走也就抢走了。”
他得意洋洋:“照这小娘子败家的程度,恒家都不用我出手了!”
孙横本想看热闹,谁知到中午,恒家这边的客人非但不少,反而越来越多。他坐在高楼渐渐有些坐不住了,忙命令小厮去打听。
小厮打探回来,告诉他:“老爷,不好了!臭跑堂说得天花乱坠,将路上食客都抢了去。”
这边孙家跑堂的招揽食客:“同样的菜式我们孙家要比恒家酒楼便宜许多。”
而李山立刻劝对方:“客官想想孙家为何便宜?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同样一盘八焙鸡,我这里焙八次,那里就焙三次;一样的荔枝白腰子,我这里二十粒,他那里就十粒。”
这话说得颇为在理,那行商犹豫片刻,李山立刻趁热打铁:“恒家酒楼可是兴盛多年的老字号酒楼,想您远道而来自然要去最好的老字号酒楼,这样回乡也好有些谈资,去个人人不知的酒楼,怎好意思开口?”
那行商果然不再犹豫,便往恒家酒楼里去。
孙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这可如何是好!”
李山果然是个中好手,一人顶得上十个,不过几日,孙家就再也无法拉走恒家的食客。
只不过曼娘犹不满意。
“拉来顾客虽则多矣,但浦江城里左不过那么多人。”屋里两个女账房算盘盘得叮当响,曼娘抱着双臂想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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