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笑笑:“嗯,还得了许多赏赐呢。”
说着便下颚微抬示意她看大厅:“那凌子,绢花,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的。”
“太后娘娘素来手紧,你能从她手里得这么多东西,也是难得。”白歌阑真情实意感慨。
听她这说话的语气,倒极为熟悉太后。
曼娘不由得放慢手里的动作。
白歌阑丝毫未觉,还教导她:“太后娘娘喜欢鲜活小娘子,你活泼些,她便喜欢。她不喜女子用香,你便最好不要用……”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太后的喜好。
曼娘听了听还真有许多她不懂的,便都记住了:“多谢。”
“谢我为何,我还要再劳动你跑一趟呢。”
原来又是为那位老夫人做菜,曼娘便收拾了一篮子新上的柰果,随她过去。
那位老夫人正在庭院里喝茶,见她来却不点菜。
反而关切问她:“听说侯府向你家提亲了?”
“是,不过被我回绝了。”曼娘大大方方答。
说也奇怪,她丝毫不觉这位老夫人多事,反而能真切感觉到老夫人是真的关心她,便好好儿说与她。
“不应是好事。”老夫人认真道,“永嘉侯府继室虽然在外头有个大度贤惠的名声,可是骨子里是个市侩算计的婆娘,不是个好人。”
没想到她老人家这般直白歌阑。
曼娘微微瞪大了眼睛。一来为她的坦率,二来为她的洞察秋毫。
永嘉侯府夫人石氏在外头最重名声,做人做事都假模假样,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可唯有关上门过日子,才知她这人就如一只癞□□,处处膈应恶心你。
却不知老夫人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不过白歌阑能知道太后的喜好,老夫人能知道豪门秘辛也不算什么。
老夫人想了想又道:“牧家也不成。牧家那小子虽然是个能干的,可牧夫人深居简出从不出门,牧将军又是个酒罐子,进这样的人家做儿媳妇,难呢!”
这可是曼娘不知道的,她瞪大了眼睛。
她前世只知道牧家夫妇格外低调,几乎不出现在京城任何社交场上,却不知背地里还有这样的缘故。
老夫人见她格外关注,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牧家的事格外关注,看来还是牧家那小子更得你心?”
曼娘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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