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这赢了的人自己投得也不少,这就没什么瞧头了。
恰在此时便见赌坊伙计点头哈腰迎进一个人:“三少爷,您这边请!”
诸人定睛一瞧,这不是成国公三少爷谢宝树吗?当今圣上可是他的亲姑父!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这位爷,当即纷纷行礼。
谢宝树趾高气扬进来,见赌坊老板后拍拍手:“快将我的银子交过来。”
赌坊老板不敢怠慢,忙示意账房送过来两张薄薄银票:“这是二百五十两银票,您收好!”
谢宝树一楞:“不是我和那位小妇人对半分四千两么?”
他下注时候便得知赌大嫂输的银子总共是四千两,此时见嫂子赢了,美滋滋来瓜分那四千两,谁知自己居然只有二百五?
话音刚落有位戴帏帽的妇人也大为不满:“就是,莫不是店家你贪没了去?”
说话的是白歌阑,她也怀着与谢宝树相同的心思,没想到支持姐妹还能赚一笔银钱?自然是喜不自胜来收账,谁知居然才这么点?
赌坊老板忙点头哈腰解释:“我吉祥赌坊这许多年信誉再在此,断不敢做出这等事。”
又将账册捧给谢宝树:“三少爷瞧,这便是这次的账册。”
谢宝树将信将疑接过账册,才瞥了一眼就如被火烫般跳将了起来:“这是谁啊!居然一下子投了六千两!”
赌坊里诸人也瞪大了眼睛:六千两!
赌坊老板赔笑:“是位爷,可惜天色暗没瞧清楚……按照赔率他可得三千两。”
谢宝树砸吧下嘴:“那我便不走,等着他来兑款,我倒要瞧瞧谁这么大本事,敢从小爷我嘴里抢食。”
旁边的白歌阑也点点头,她也有些怀疑这赌坊老板有什么猫腻。
赌坊老板苦笑,这两位明摆着是不相信他,可谁也得罪不起这位三少爷啊。
再看他旁边的妇人,帏帽用上等的锁秋纱制作而成,帏帽下的袄裳虽然素净却都用金钱锁边,裙子更是不知用了什么材质,走动间如月华流转。
便知这位妇人也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
再想一想这也是招揽客人的好事,当即便笑着令下人们端上果盘茶点,领贵人在齐楚阁儿就位,安心等待。
齐楚阁儿有薄纱遮蔽,外头瞧不大清里头的情形。
谢宝树进去后毫不见外,大咧咧要吃要喝,一会要明前的龙井,一会要现剥的莲子下酒。
他的小厮也不客气,吆喝着将赌坊伙计赶去湖边买新鲜莲子。
白歌阑皱皱眉,冷冷道:“你可莫得寸进尺。”
谢宝树大咧咧应一句:“这有甚关系,要怪就怪老板黑心,想贪没我的四千两银子!”
说到这个白歌阑的确大为赞同:“也是,好端端的怎会有人出六千两银子做赌?”于是不再劝阻谢宝树,反而自己在莲子来之后,也揭开帏帽拿起莲子吃了起来。
两人都是爱玩乐不受拘束的,有许多见第相同,倒颇为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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