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掌柜直接给吓跪了,直喊姑奶奶,连声求饶:“我错了……”
宋枝落嗤笑一声,手漫不经心地一松,原本只是两半的玉佩彻底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再有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离开玉石铺,宋枝落去取了颜料后,才注意到烟儿头微微低着,十指措开,闷声不响。
雪季的太阳称不上热,尤其是下了雪后的阳光,暖洋洋的一片,在地上投射下冗长的影子。
宋枝落的唇角泛起极淡的笑意,“饿了吗?”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饿了吗?”宋枝落难得好脾气地又问了一遍,看向烟儿的眼里没有一丝怒意。
“嗯。”
话落,宋枝落就领着烟儿一前一后进了家小酒楼。
酒楼规模算不上庞大,但雕装精细,朱丹红檐勾勒金边,横木下方牌匾上飞舞着“御满楼”三字。
门槛一过,便有店小二迎上前,乐呵道:“两位客官,里面请。”
宋枝落跟着店小二来到一楼里侧的一个小雅间,水青色轻纱隔开了大堂和雅间,甚是安静。
“小姐,对不起。”
宋枝落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挑眉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我思量着快过年了,想给我娘买些东西,看见那玉佩好看,就想问问老板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可我只是拿在手里看了两下,那老板就诬陷是我摔坏的。”
“对不起,给小姐添麻烦了。”末了,烟儿又怕又疚地看着宋枝落。
就算平日里宋枝落待她再好,她始终是个丫鬟。做丫鬟的本分,自古就是服侍好主子,而不是给主子添乱。
况且她再清楚不过宋枝落的脾性。
宋枝落淡淡复笑,却什么也没有说。
酒足饭饱,宋枝落和烟儿两人正欲离去,却听大堂之中突然有一阵骚动。
楼前暖帘被三个带刀的侍卫掀起,原本聚在门口的人群被拨开,腾出了一条宽敞的道,紧接着涌进来十来个侍卫,各个腰间佩戴长刀,衣着锦缎,面色肃威。
为首的是个身姿颀长的男人。
男子一身华贵的玄色锦袍,金冠玉带,高高绾着乌发,挺拓凌厉的眉如墨画,中正笔挺的鼻骨,幽深的桃花眸因眼角的一颗泪痣而显得冷淡,可那薄冷紧抿的绯唇,又矛盾地昭显着禁忌的欲。
看似不动声色的神色上,却带着一股阴鸷的寒气。
这时,从侍卫中走出一个年愈半百的中年男子,一身素袍却不怒自威,恭敬地站定在男人身边,低声说道:“请王爷先暂且在此处歇脚。”
转而,对着侯在一旁的掌柜说,“备五间上等客房。”
掌柜是个市井人,自然是有眼力见的,瞧着这排场、这气势,非富即权,那得好生伺候着,于是赶忙应道,“好嘞,阿熹,带几位爷上楼。”
等到一众人上了楼,堂内的人才继续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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