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刚踏进内院的门时,喉咙一热, 下一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小姐!”烟儿出来迎宋枝落的时候, 就看见林寻背着昏倒的宋枝落,往她的房间里跑。
他们身后的地上,赫然是一抹刺眼的红。
林寻撞开宋枝落的房门后, 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
烟儿跟着跑进来, 在宋枝落床边蹲了下来, 手搭上宋枝落的寸口, 指尖触到的只有微弱的脉搏, 她心一沉,扭头问林寻:“小姐她是不是……”
“是,全都是我的错。”
“你明明知道小姐她不能动手的。”烟儿眼角发红, 瞪着林寻, 声音陡然提高。
林寻抓着衣袍的带子,懊悔地低下头。
“不怪林寻。”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林寻猛的抬头, 就看见宋枝落醒了,嘴角还残留血迹, 手安抚地摸了摸烟儿的头。
烟儿的声音已经染上哭腔,“小姐,我们不报仇了好不好?我们回云城好不好?你的身子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傻瓜,说什么胡话呢?”宋枝落用指腹拭掉她脸上的几滴泪, “回不了头了。”
宋枝落吐血晕倒的事很快传到景离耳中,他来到宋枝落房间的时候,宋枝落已经沉沉睡下,只有烟儿伏在床边守着。
景离深深地看了一眼床榻上呼吸轻弱的宋枝落,把烟儿叫出了门。
月凉如水,惨淡地照在院子中央。
景离垂眸看向低头不语的烟儿,沉声问道:“宋小姐到底经历过什么?”
脆弱得仿佛触手会破,但又像荆棘丛中的野蔓,打不断、烧不掉,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和神秘感。
烟儿闻言,头缓缓抬起,看向景离,只是双眸的瞳孔涣散,像是陷入回忆。
“小姐她……三年前曾被人追杀,严重伤及筋骨,武功废了大半,大夫建议这辈子都不要再用武了,否则她的气血会一点点耗尽。”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在景离心上。
景离蹙眉,“她为什么会被追杀?”
不管是长安城内的名门闺秀,亦或是云城内开棺验尸的仵作,哪一个身份都不至于落到遭人追杀的境地。
烟儿的头再次低下,“请王爷恕罪,奴婢无可奉告。”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景离并没有逼迫她回答,只是吩咐了几句,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枝落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透过窗棂的一缕阳光。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看到床前桌上搁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碗下面还留有张字条。
“主子,徐贵福的画像我已送去给大理寺少卿。”
“他们传信来,说两日后便可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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