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冯夫人紧紧盯着自己女儿雪肌上恶心的黑洞,保养得当的脸上迸出一丝恨意, “陆先生,你要是真能揪出害我女儿的凶手,我赏你十两黄金。”
县太爷听到这话, 有些为难地看向宋枝落。
宋枝落在衙门供职这么些年, 县太爷也算清楚她的心性。
她若不愿做的事, 没有人能逼她, 不管是多大的利诱。
可宋枝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冯夫人,一言为定。”
紧接着,她绕过棺柩, 走到冯夫人面前, 直视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那冯夫人是不是也应该说实话?”
冯夫人一愣,皱着眉反问:“陆先生, 什么意思?我何时说过假话?”
宋枝落敛起面上的笑意,肃声说:“您用托梦的说辞糊弄县太爷可以, 但骗不了我。”
县太爷闻言,苍烁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冯夫人,“这……”
敢情他堂堂县太爷被人当傻子?
冯夫人眼神有些闪躲, “陆先生我为什么要骗你?”
“因为有人要你这么做,对吗?”
宋枝落声音清亮,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怎么知道?”冯夫人惊诧地出声,表情里全是慌乱。
宋枝落见到冯夫人这般模样,满意地勾唇,古人诚不欺我,兵不厌诈。
她如今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只有冯夫人时隔两月突然知晓女儿并非病死,肯定不是因为冯惜的托梦。
世上所谓巧合,不过都是事在人为。
很多时候,她在寻找真相的同时,就是在和人性较量,剖析人皮之下的心理。
“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可瞒的?”
冯夫人顾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冯新辉,像在征询他的意见。
冯新辉沉重地点了点头。
“红梅。”冯夫人唤来一个丫鬟,“你去把我房内书桌暗层里的那封信拿来。”
“是,夫人。”
丫鬟走后,冯夫人叹了口气,对宋枝落缓缓道来:“半个月前,有个人突然送来一封信,告诉我们小女根本不是病逝,而是中毒而死。我们起初并不相信,但写信的人好像对我们家了如指掌,信息全对的上。我和老爷考虑了几天,决定报官,查验一下小女之死是不是有人蓄意而为。”
顿了顿,她继续道:“但那人也在信里警告我们,不要把这封信的存在告知其他人,若官府问起,就说是托梦。”
县太爷听完,气得胡子都差点歪了,真就把他蒙在鼓里。
他板起脸,拿出县太爷的威严,犀利地注视着冯夫人,“冯氏夫妇二人,你们隐瞒证据,直接影响到本案侦破,该当何罪啊?”
冯夫人一听,有些急了,“县太爷,我们不是故意……”
宋枝落拍了拍县太爷的肩膀,“这个罪等冯小姐案结了,你慢慢定。”
说话间,红梅走进屋里,手里拿着一封信,顺着冯夫人的旨意递到宋枝落手上。
宋枝落捏着轻飘飘的信封,抬眼问冯夫人:“你说这是一个陌生人送到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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