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一份不薄的册子递给景离。
宋枝落坐在景离旁边,将名单上的字尽收眼底。
“都是渝州人?”她问。
房明逾点头又摇头,“前面七名死者是渝州人,只有最后一名。”
他指了指最后一页,“徐文波,是山南人。”
话音刚落,宋枝落抬头和景离对视一眼,眸底皆是深意。
徐姓,山南。
宋枝落垂眸继续看,却渐渐发觉不对。
“怎么这么巧?”
景离和房明逾都看向她,等她下文。
“这八个人,都是中元生人。”
宋枝落说完,房明逾的视线落在每个人的生辰处,他惊呼:“真的!”
中元日,是地狱开门之日。
宋枝落唇角弯起诡异的弧度,“或许,真是个祭祀仪式啊。”
明明是白日青天,房明逾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凉嗖嗖的。
“匕首的线索了吗?”
房明逾一拍脑袋,“有!下官查到,有把五寸匕首曾在一家当铺出现过,但后来被人买走了。”
“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西街的一个菜贩。夏捕头已经去带人了,这个点应该回衙门了。”
“好。”
一炷香后,宋枝落和景离出现在渝州衙门。
菜贩惊惶地看着衙门的红木板,连声喊冤,“草民什么事也没做,大人明鉴啊……”
房明逾被吵得头疼,拿出知州的气势,呵道:“闭嘴!本官问你什么,如实回答!”
“是……”菜贩跪在衙门中,紧紧抓着自己破陋的衣服。
“本官问你,你一个月前是否在李记当铺买过一把五寸匕首?”
菜贩不敢怠慢,仔细想了想点头,“是的,草民确实买过。”
“你买五寸匕首做什么?”
“大人,我地里割菜的刀坏了,就想换把新的。那天路过当铺,看见匕首锋利,还不贵,就买下了。”
字字句句诚恳极了。
房明逾走到菜贩面前,肃声问道:“那匕首在哪?”
菜贩被吓了一跳,“回……大人,匕首丢了。”
“丢了?你可知,这把匕首下死了八条人命!”
菜贩闻言,不敢置信地看向房明逾,然后大幅度地摇头晃脑,“大人,不关草民的事啊!”
“到底怎么回事,说!”
“说起来奇怪,那日草民买完匕首刚走出西街,迎面和一人撞上,而等草民回到家,却发现那匕首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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