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凑过去,在他脸上很轻地碰了一下,“晚安,叔叔。”
望着她上楼的背影,燕骁静静站在客厅里,脱下外套挂在臂弯,面沉如水看向窗外。
深夜,池晚感觉脖子痒痒的,眼皮却沉得睁不开。
黑暗中,一点红色的火星忽明忽灭。
那是一支烟,被男人修长优美的手夹着,腾起淡淡的烟丝雾气。
他坐在床头,白衬衫解了四颗扣子,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伸在地上,晦暗的光线勾勒出肩线的轮廓。
一根烟燃尽,红点熄灭。
燕骁躺了下来,手臂抱着她的腰,如瘾君子碰到了罂粟花,薄唇覆上去,吮吸她雪白脖颈处的皮肤。
就像她曾经对他那样。
一夜醒来,天光大亮。
外面下起了雪,池晚没找到自己的手机,猜测应该是昨晚落车里了。
她进去洗手间洗漱,冷不丁看见脖子处的红点,凑近镜子仔细看。
寒冬腊月,不可能是蚊子咬的。
难道是她晚上睡觉不小心挠的?
池晚试着挠了挠,又用了点力,成功被她挠出一道红痕,破案了。
洗漱后,她往楼下走。
餐厅里为她留着丰盛的早餐,等在长桌旁的管家告诉她:“燕先生走时吩咐过,他晚上十点回来,让小姐你不要乱跑。”
池晚应了一声,埋头吃饭。
……
晚上九点半,池晚闲着无聊,在古堡一般的洋楼里转悠。
一二层的房间门都没有关,可以随意进入。
上了第三层,池晚正要回房间,被尽头那间紧闭的门吸引了注意力。
她慢慢走过去,好奇地推了一下。
门下端无声划开两道扇形弧线。里面没有开灯,窗帘严严实实遮着光,檀香味扑面而来。
金色走廊上的灯光照进黑黢黢的室内,池晚站在门口,影子被拉得很长。
她走到里面,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跤。
摸索半天,找不到灯擎位置,池晚下了楼,和管家要了一只手电筒,重新回到这间神秘的房间。
手电筒的光照在墙上,池晚神色诧异,看到了许多照片。
一整面墙都是她,大部分都是成年以后的她,自拍,他拍,求职免冠照,大学毕业照……
池晚想找几张和叔叔的合照,一张都没有。
抽屉没锁,她拉开看了看,是一摞摞佛教经文,还有佛学方面的典籍,私藏的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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