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刚刚不就是掌柜恰好上楼,碰见白芍被人调戏,仗义出手救下的么。
淳安赶紧打量了一下楼上的各个房间,看了看走廊上的人。
楼上房间有七间,都不大,门口挂着木牌子的房间有人住,没挂木牌子的房间是空房。五间房门上挂了木牌子,其中有三个房间的人已经出来了。
淳安与大家一样,盯着那两个关着门的房间,默默猜测掌柜的会在哪个房间里。
小二在大家视线当中噔噔噔地跑上了楼,那两间房里的人似也听到了动静,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开的门,掌柜的出来了,只是,掌柜的并未从大家盯着的那两间房出来,而是从其中一间空房出来的。
“掌柜,你怎么跑楼上来了,可让我好找。”
“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这间房的窗户似有些松动,我抽空上来看看。有什么事吗?”掌柜一边与小二说着,一边将房门带上,随之便跟着小二下了楼。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空山和掌柜的身上,对掌柜的说辞并未留意,并不知在掌柜走后,淳安偷偷溜去了那间客房门前。
掌柜之前还一直在柜台看着,这会儿在客栈最繁忙的时候,他却不在柜台盯着,反而去修理窗户,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淳安让白芍在门口盯着,配合空山的查探,自己则偷偷溜进了房里。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一个小屏风,屏风后面放着一个沐浴用的大水桶,水桶里藏着一个女人,正是青衣姑娘的母亲。
淳安敲敲桶沿,问道:“夫人这是在做甚?”
“这……我……”女人羞得满脸通红,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见过你女儿,听见她唤掌柜的做叔父,叔叔和嫂嫂两个躲在空房里做什么?你若不说清楚,我可就喊人了。”
“别,别……我说……”女人赶紧拉住淳安,唯恐她嚷嚷出去。
“我……我原是郑掌柜的远房表嫂,去年丈夫意外去世,只留下我与女儿相依为命,有同乡见我一人抚养女儿困难,便给我与同样没伴的郑掌柜牵了红线,此次借拜年的机会留下,还未对女儿们开口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遂只能躲躲藏藏,偷偷私会。”
这样呀,难不成又搞错了?可是这个时间私会未免也太巧了吧?
“为何不约在别的地方?不约在别的时间?”
“郑掌柜说客栈这时候最帽频,女儿们最不会来打扰,失踪一阵不要紧。”
“他就不怕突然有人来开房吗?”
“相逢客栈小,来住的多是些劳力苦工,都是住在大通铺,一般楼上的房间都睡不满,只要事先找好借口,小二他们就会避过有问题的房间,安排其他的房间。”
“原来如此。睡都睡了,你们打算多久告诉女儿们?”八卦之心乍起,淳安忍不住好奇多问了几句。
女人忙忙摆手,否认淳安的话,“没有没有,还没有睡过。”
“没睡过吗?”淳安指了指那边凌乱的床,明显是匆匆离开,没来得及整理。
女人脸更红了,咬咬唇,最终还是将所有都告诉了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小夫人,“我还是头一回与他来这儿私会,刚亲上,衣裳还没有解开就被底下的嘈杂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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