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娇喘的日本女优还是用力呻吟的欧美奶牛都没法让他的感觉来得如此飞快。但盛颖琪穿着紧身运动服,乌黑的长发扎成了马尾,发丝在空中跃动飞舞,两条笔直细嫩的腿在跑道上白得发光,因为呼吸急促而微微张开的嫣红的唇瓣,胸部不大但在她身上就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总之就算说不出到底盛颖琪的哪个地方刺激了他,他也是硬了。几乎堪称魔怔。
他不否认前凸后翘玲珑身段的美,或是水蛇腰婀娜缠绵的媚,更不否定那种饱满鼓胀的手感好,但这些只要没长在盛颖琪身上,那就都是“还好”。
“还好”翻译过来,是再好,也没有盛颖琪对他的吸引力。
这事实在巴西,得到了再三印证。
他的春梦,从盛颖琪始,也一直只有盛颖琪。
他在晚上到达阿姆斯特丹,只停留两个小时就要飞往圣保罗。他在机场贵宾室休息,看看时间,想着盛颖琪应该还没睡,就给她打去电话。
铃声响到自然停,没人接。
他再看看表,想了想,给李阿姨打电话。
“哦盛小姐啊,现在已经睡下了。我看她脸色不太好,一天也没什么精神,送晚餐上去的时候,她就一直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我也不好打扰,就把东西放在旁边,她醒来瞧了一眼,我问她现在有没有胃口,她就摇头。于是我就又给她端了保温垫上来,给她放着。她就直让我回去。我现在在路上了,少爷,真是对不住,夫人一直在催问。我回去看看,家里没什么事了再过来。”
“她是肚子还疼还是哪里不舒服?吃了药没有?”倪天泽问。
“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好像就是全身的疲弱。药倒是吃了,下午常医生来过来,还带了一个妇科医生过来,在房里呆了一阵子,应该是给盛小姐仔细检查过了。不过我后来到房里去,没看到开什么药,就是盛小姐之前的那些。不过常医生倒是让我给她多准备蔬菜水果,清淡的为主,别的也没说什么。”
“既然这样,那应该没有大事,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别再跑了,也要当心身体。”
挂了李阿姨的电话,倪天泽又给家庭医生常医生打过去。
“目前没有检查出什么特别的问题,主要就是生理性痛经导致的周身不适。简单地说每个人对痛经的身体反应不一样,有些人是局部疼,有些人是全身肌肉疼,有人是腰背骨头疼,还有人是哪哪儿都疼,说不上具体是哪儿,但动哪儿都一身冷汗。听盛小姐的描述她的痛经确实属于比较严重,但目前看来吃布洛芬也确实就够。我太太是建议盛小姐在经期后来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院里仪器齐全,对结果更有把握一些。她目前服药后最大的感受是浑身无力,似乎还有点嗜睡,那好好卧床休息就可以。反正也就一两天而已,问题应该不大。对了,我给她留了电话,如果还有需要她随时可以联系我们,你就放心吧。”
“谢谢你,常医生,你和常夫人都辛苦了。”倪天泽诚挚地说。
“跟我客气什么。”常医生笑呵呵地说,“上次她晕倒你把我叫去,我就看出来了,你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所以别说我没提醒你,倪夫人的救心丸记得随身带,随时可能用得着。”
打完两通电话,倪天泽看看通话记录里盛颖琪的号码,犹豫再犹豫,虽然他很想亲耳听她说说现在状况怎么样,但她既然都睡了……算了吧。
他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身体状况,让她起床后给他电话。想想又给她发了张机场现拍的照片。发完又觉得自己怎么像在报备。
放下手机,他抬起头,发现助理回来了。
这种短暂的候机时间,他们这些经常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很习惯了。通常他这时候会选择休息,而他们就跑去购物。
他因为没打通盛颖琪的电话,就有点百无聊赖,看到助理手里提着的购物袋,随口问:“买什么了?”
“口红。我女朋友指定要这个色号,说国内专柜缺货。我就帮她找找,没想到这边正好有。”
助理姓张,一直跟在他身边,和他熟悉了,私底下说话就像朋友。
倪天泽不置可否地瞥了眼那个着名化妆品的手提袋,正要拿起手机再看看新闻,忽然想起,又把手机放下了:
“女生是不是都喜欢这种东西?”
“口红?当然啦!”小张夸张地瞪大眼睛,“你不知道她们都把口红当命吗?你要看不出她今天换了什么色号,跟你没看出来她今天换了什么眉形一样严重,那不用问,回家跪算盘没跑。”
“算盘?你家还有算盘?”
“为了让我跪专门买的。”
倪天泽顿时对他肃然起敬起来:“是真爱。”
“能不是吗?”小张笑,“我给她买的口红如果当墙砖,都能砌个客厅出来。”
倪天泽又刮目相看了一眼:“这么说你对口红是相当了解了?”
“不止口红哟,”小张摇着手指,也不知是自信还是自嘲地又一笑,“粉底、腮红、眼影盘、眉笔、香水、身体乳,阿玛尼香奈儿杨树林雅思兰黛,TFd资生堂,不是我吹牛老板,要是哪天你开了我,第二天我就能去当美妆博主直播带货,无缝衔接再就业。”
倪天泽一挑眉,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他立马收起嬉皮笑脸:“当然是开玩笑,老板!我热爱本职工作,无比热爱!能在您身边工作是我莫大的荣幸。我将一如既往,忠诚、热忱、竭诚,为您服务!”
倪天泽摆摆两根手指,让他一边儿去。
他本来被小张一提醒,想起来自己出了这么多趟差,是该给盛颖琪买点礼物。以前是没人可送,自然也缺了这个意识。给倪夫人买礼物当然应该,如果有需要或见到合适的他也会准备。但他出差频繁,次次都给倪夫人买个什么也没必要。
现在有盛颖琪了,盛颖琪不一样,他得好好想想。
只是听小张数落的那些化妆品之类,又很没意思。且不说家里盛颖琪都带了什么东西过来,后来又买了什么,他还是大致有数的。盛颖琪的个人用品都有自己惯用的牌子,那些别人看来的大牌对她来说未必受用。就说这种日用品也能算是个礼物?他如果千里迢迢买堆包包口红回去,让自己丢脸不说,她说不定也会觉得受了轻慢,不如不买。
这时他的秘书和公关部销售部的两个女同事也回来了,每人手里都大包小袋。
他认真打量几眼,目测也是化妆品护肤品,或是包包之类。
无趣。他不再问了,干脆等盛颖琪给他电话的时候直接问本人好了。
说起这个,他又生出许多期待。
于是又盯着聊天框看了半晌,一点动静也没有,终于忍不住,再发了一句:“巴西有没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你买。”
可是发完之后越看越觉得这话问得蠢,又赶紧撤回。
于是握着手机空发了半天呆,直到秘书提醒他该准备登机了。
倪天泽上了第二趟飞机。到了圣保罗已经是晚上,他边下飞机边打开手机,一堆叮叮咚咚的信息和未接来电。
逐一检查过,只有一条盛颖琪的回复夹在里面:“我好一点了。祝你工作顺利。”
倪天泽盯着那条消息,没有他期待的温馨感,只有越看越不对劲。
确实,这么简单也没什么错可挑,但……这口气是怎么回事?“祝你工作顺利”是怎么个意思?他走的时候他们没有还生分成这样吧?
他看看时间,想了想,还是一个电话打了回去。
这回还是铃声响到自然停。他越想越不对,继续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
等出了机场上了车,打到第三次还是没人接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但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来,走的时候他们明明还好好的,才三十多个小时,盛颖琪又跟他闹什么别扭?
现在是北京时间的早上,照说她该醒了。打开手机定位,明明白白显示,盛颖琪在家。
在家,又不接电话?思来想去,他又莫名有点担心,
他打开A管家的手机端,直接让它呼叫盛颖琪。A的通话器遍布整个居所,盛颖琪只要在家,能张嘴出声,就能通话。万一她是一个人摔倒在哪儿起不来,他也能知道,能想办法帮她解决。
A管家的电话拨过去不久,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
“喂,少爷啊?”
却是李阿姨在大厅打开了通话器,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李姨?你怎么……琪琪、盛小姐呢?”
“哦,我刚到,你找盛小姐?等等啊,我去看看她起来了没有。”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刚转过身,就看到了什么,“咦?盛小姐,你起来了?正好,少爷电话找你呢——”
倪天泽看着她对着楼梯的方向说话,很快走了过去。
“哟,你这脸色怎么还是……是还疼吗……”
倪天泽听见她的话,但光听到断续的声音,又见不着人,心更急起来。
好在没一会儿,屏幕上就出现了盛颖琪的脸,倪天泽终于松了口气。
摄像头的焦距很快自动校准,让他看清了现在盛颖琪的模样。他的脸色又渐渐凝重起来。
他走的时候她的状态确实是谈不上好,可万没想到,她现在的脸色比第一天还憔悴。医生不是说暂时没什么事吗?这叫没事?!
“琪琪,你现在怎么样?不是说休息了吗?怎么状态还这么差?”
盛颖琪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没精打采,面无血色,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因为她睡不好,食无味,压根就谈不上休息。
她连嘴唇都枯白干裂。看了眼旁边,李阿姨已经进了厨房,她才转回头,低声对倪天泽说:“我没事。”
“你这叫没事?”倪天泽也压着声音。
他戴着耳机,随行秘书和助理在旁边都很识相的各自捧资料的捧资料,看平板的看平板,一副专心工作的样子。
盛颖琪咬了咬嘴唇,咕哝地“嗯”了声,重复:“没事。”
左秘书右助理,倪天泽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咬着牙:“我叫常医生再过来看看。”
“不用!”没想到盛颖琪飞快地阻止他,“我真的没事,就休息,睡、睡一下就好了。”
“你都睡两天了,这不一点起色也没有吗?不行,我让他这就给你做详细检查。”
“不!我说了不要!”盛颖琪紧紧皱起了眉。
倪天泽住了嘴。因为他看她那个样子,已经快要哭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
盛颖琪深深地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来,眼角泪迹蜿蜒:“倪天泽……”
倪天泽的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你说。”
“我想回家。”
倪天泽的呼吸一滞,好半天才更轻地问:“为什么?是不是家里缺了什么你觉得不方便?你跟李姨说,她——”
“我想回家。”盛颖琪抑制不住,抽泣地哭起来了,边哭边说,“我觉得我……我……不适合……这里……”
这话说得怪,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倪天泽拧着眉头,心知肯定是有什么发生了。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现在在车上。你看手机。”
说完,挂上视频电话,他打开了微信。
“不是已经说了吗?什么事你都可以直接跟我说。”
“到底怎么了?”
那边迟迟没有反应。他急得又拨了语音通话,结果盛颖琪拒接。
“盛颖琪,说话!”
好半天,盛颖琪终于回了他一条消息。
是张图片。
那张小图,他瞅着感觉像是见过,点大一看,脸色遽变,整个人都木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