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在杰难逃。
今天签收快递的时候可算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前脚点头僵笑着送走ES,后脚拿起剪刀还没拆出个边就给指头划出条口子。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你走背字时接个快递都得折煞马前死。撕胶条就觉得后脊发凉,拆防撞泡沫就感觉呼吸困难,隔着保护膜模模糊糊瞥了眼封面就险些给自己送走。
果然会寄碟片来。挨千刀的图省事联系方式直接留的是你。
半个月前?一个月前?记不清了。总之喷井似的,相关的不相关的、忙活的闲晃悠的、成天互发表情包的一万年没联系过的,人就突然全冒出来了。就好像全世界认识你的人,不管熟不熟悉的人,都恨不得一定敲锣打鼓声势浩大都拖拽你到电影院去,硬要一起去看一部和你没半毛钱关系的商业动画片。
本来也无所谓,甚至最初有些看热闹的心态在里面——会被编成什么样,会被演绎成什么故事,会用怎样的形象去展现一个大笨蛋。
随后事态就失控了,心情就莫名其妙起来了。
不确定和越来越多的片段信息是否有关,不明白社交媒介铺天盖地为什么翻来覆去都全只有那点东西——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看,好像全人类都再也没点其他闲事好做了。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点点手指的闲人,捷运站台、巨型灯箱、高档商场里天价展示屏。无处可躲藏无可藏,追着喊着叫唤着。在吵什么呢,纷乱的杂音里混杂着无力感,无外乎事关自不量力渺小的自己、不知廉耻自我评价过高的自己、牵强附会心里没数的自己。
人不可以和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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