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待会儿我保你、何知与他。来刺杀你的是闻声阁的高手——就是洛羡以前待的地方,虽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没把握护太多人。”
“谁要杀我?”
“当然是把你视做心腹大患的——我爹。”段胥笑着打了个响指。
他最近让沉英在家中帮他看着他爹。沉英是个心细的孩子,又生了张人畜无害的脸,虽然还不具备分析推理的能力,但是提供了不少有用的线索。
——比如管家无意中提到他爹从库里提了一大笔银子,说要修缮老家祖宅却又没了动静。
——比如他爹最近经常有信鸽不知与哪边往来。
他顺着查了查,便查到他爹终于下定决心再杀一次方先野——还是像五年前一样找闻声阁的杀手。
方先野的目光沉下去,他想了想道:“那我即刻回府,不出城便是。”
“闻声阁要出手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而且再一再二不再三,闻声阁不接已经失败两次的单子,以我爹的性格绝不会扩大知情者范围。这次再失败他就该消停了。”
方先野冷笑一声,他一日不死,他这位曾经的“父亲”便一日寝食难安。
段胥抱着胳膊道:“你已经崭露头角,日后凶险之处更多,需要挑几个身手好的贴身侍卫。在你找到侍卫之前要不先把洛羡从玉藻楼接出来,让她保护你一段时间?”
“不行,最近朝中正是多事之秋,需要洛羡在玉藻楼的情报。”方先野立刻拒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正色道:“我正好要找你,马政贪腐案生变,证人翻供了。”
“太仆寺主簿孙常徳?他难不成说那三千战马不是吃空饷,是真的死于瘟疫?”
“不仅如此,他还说之前他举报马政贪腐案乃是受人威胁指使,意图陷害太仆寺卿及兵部尚书。翻供应该是裴国公交待下去的,具体细节我不清楚。如今孙常徳已经到了大理寺,在大理寺卿井彦手底下押着候审。”
“井彦并不属于任何一党,是个刚正不阿的纯臣,他盯着这件事很久了,孙常徳不好糊弄他。”
方先野却摇摇头,道:“你我皆知,马政贪腐千真万确,但是孙常徳手上的证据有一部分是你伪造的。虽然孙常徳不知道那些伪证出自你手,但是井彦查下去最终很可能会查到你。真假交织,到时候事情便复杂了。”
段胥双手合拢在唇边,漫不经心地交叠着。
最开始他们发现马政贪腐和证人时,方先野便说过这个证人并不牢靠需要提防,再加上证据不足,便暂时没有把这事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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