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则短多了:“明天是周末,如果可以,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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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麦丢下手机,感觉那些内容像蚂蚁,密密麻麻,让她不舒服。
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洗澡,但手机又响了。叮咚一声,她直觉想,那不是杜峰,是许伤衍生。她又拿起手机,看到许衍生给她发了一张他坐在一张长椅的照片。夜色朦胧,看不清他身处何处,大概是某个荒无人烟的公园,远处有隐约灯光。
“你在哪里?”她想他没有回家,也许又像上次一样,说了回家,结果跑去和什么人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她又想起,他说来找她不是冒险是真心话,但,真的是真心话吗?
许衍生给她打电话,她看了看手机界面,还是接起,他声音沉沉的,带了醉意:“谷主任,你还没睡哪?”
既然如此,她也要语气自然、若无其事:“许总,才十一点呢。”
许衍生声音带了浅浅的鼻音:“今晚怎么没问我到没到家?我以为你睡了。”
“因为上次你说回家,结果不知道去了谁家,就像说了晚安之后的人还自己偷偷玩手机一样可恶,所以不问了。
许衍生沉沉地笑:“我的错。”
“当然。 ”
“你在干什么?”许衍生不和她纠缠谁对谁错,转而问他更关注的事情。
谷麦不答反问:“你在干什么?
许衍生把头靠在椅子上:“我在看天空,不过没有星星。”
“你在哪里看天空?”
“在我家,我爸妈家。”他说,“送完你回家,我糊里糊涂和代驾说了这里的地址,他就把我送回来了。我下了车,还差点摔了一下。”
谷麦问:“你醉了?”她觉得他大概又是装醉,但语气又有些像。
“没休息好,酒意上脑。”许衍生又问,“你到家以后都做了些什么?”
谷麦总不能告诉他她收到了前男友的短信。她摇摇头:“在想你。”她没有说谎,确实是在想他,想他的热情和疏离,想他的感性和理性,想他本质上确实是一个资本家,讨论罢工的工人时那样的口吻居高临下,虽然在他的立场那些话没错,但也确实不近人情。
“怎么突然想我了呢?有多想?”许衍生语气暧昧。
谷麦这才发觉自己用词产生歧义,此想非彼想,更准确来说,她是在“思考”他这个人,而不是在“思念”他。
“你想我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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