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南笑笑:“就不怕她这么走了,在外头被老外给拐走了?”
周慕深哼笑一声,自信道:“她不会。”
周慕深打量了眼这间包厢,墙角立着苏绣屏风,墙上挂着国画,陈淳的《牡丹湖石图》,明朝的玩意儿,仔细瞅瞅上头的落款,倒觉得不大对劲儿。
宋淮南也顺着周慕深的视线看去,淡淡开口:“甭看了,这玩意儿就是假的,纯撑门面用。”
周慕深不禁笑道:“这春姨也是个奇人。”
宋淮南拿过烟碟,将烟灰磕到里头:“别看她现在这样,人过去也苦的。年轻的时候被人骗了,没了孩子,这才一个人拉扯这家饭馆。”
两人说着闲话,春姨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端着餐盘的服务员。
春姨指唤人将菜肴端上桌,边道:“这鲈鱼是新鲜的,今早刚让人去码头买来,你来得倒是凑巧。”
春姨看了眼周慕深,笑眯眯:“唉,周先生有对象了没?”
宋淮南一听春姨提起这茬儿,忙说:“春姨,你可别戳人伤口了。”
春姨不解:“南子,你这说哪儿的话,我哪戳周先生的伤口,这不是看着周先生相貌端正,想给人介绍对象来着么?”
宋淮南喝了口茶,笑:“这位周先生呢,刚和前妻扯了离婚证。你这会子问人有没有对象,不是戳人伤口?”
春姨歉疚:“哎呦,对不住了。”
周慕深倒是不以为然,笑笑:“春姨,你怎么不给淮南介绍呢?”
春姨叹了一声气:“这小子死心眼着呢。”
春姨又和两人说了几句,这才离开。
时琦到了当地城市,已是凌晨三点。
夜晚温度偏低,她和同行的同事神色都透着风尘仆仆的倦意。
好在,当地的医院有派人来接他们,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大男孩,穿着灰色连帽衫,一看到他们,就笑眯眯地冲他们挥挥手。
两人上了车,车子开出一小段后,却下起了大雨。
雨势如注,密密匝匝打在玻璃窗上。
同事看向窗外,道:“这雨可真大。”
时琦应声附和,也扭头看着窗外。
街景朦胧,光影斑斓。
车厢里,是同事和那位小伙子时不时的搭话声。
时琦听着,有些心不在焉,忽地听到同事叹了一句:“唉,才离开一天,就想念祖国的大好河山呢。”
同事抬手碰了碰时琦的手肘:“你呢?”
时琦偏头看他:“什么?”
“想不想家里人?”
时琦有些迟钝,良久才模棱两可的回了句:“还好。”
同事也不深究,靠着车窗,阖眼休息:“我眯一会儿,到了,你喊我一声。”
“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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