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来了,闫润芝那碗基本都是玉米糊糊,只有几个小面疙瘩,大宝小宝碗里的疙瘩倒是够吃的。
闫润芝受宠若惊道:“不用不用,我够的。”
姜琳下令:“吃饭!”
闫润芝立刻一副小媳妇儿样,讨好地笑了笑,“我吃这么多,都浪费。”
姜琳:“咱家嫲嫲挣工分最多,应该多吃点。”
“你是咱家大功臣,你多吃点。”闫润芝推让起来那可是没完没了的。
姜琳立刻打断这种商业互吹的模式,闫润芝明明是长辈,却总像个小媳妇儿讨好婆婆一样对她,让她不适应。
姜琳原本觉得疙瘩汤已经不会好吃,尝了一口发现有葱油香味儿,咸津津的好吃得停不下来,一口气就把那一大碗喝光。程大宝小宝俩吃得也香喷喷的,觉得这是吃过最香的一顿饭!
很快他们吃完饭,那边大队干部们也吃完,吆喝着去程如海家分家。
姜琳寻思让俩孩子先借住在大队屋里,她和闫润芝去分家就行。
程大宝却不干,他可是这个家的爷们儿,怎么能不去?
程小宝自然也跟着,一家人就要一起出动,就和蚂蚁搬家一样。
姜琳只好领着他们过去。
支书程福军、大队长程福联、妇女主任程玉莲以及大队会计一起出现在程如海家。一般人家分家,大队书记和大队长不会过问的,都是自家人扒拉一下拉倒。
但是程如山家不一样,一来闫润芝是大队副业的社员,不属于下面几个生产队。再者除了那些靠着积极运动上来的懒汉、二流子,正儿八经的干部都感激程如山爷爷、大伯、父亲为抗战以及保护水槐村做出的贡献,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在政策之外保护他家的原因。
程如海气得没吃饭,他俩儿子一个闺女也站在院子里,凶狠地瞪着姜琳几个。
姜琳立刻更狠地瞪回去。
程玉莲让人拿了小板凳、马扎或者石头木墩的,大家坐在堂屋门口说话,这里凉快。
有看热闹的都挤在院子影壁墙那里,孙清辉等知青也来了,各人自己拿了坐具往那里一坐,可给程如海和刘红花膈应得不轻。
程福军说了几句开场白,无非是爹娘老了兄弟大了要分家另过等等那一套,他道:“家里院子一处,正房三间,东厢两间,西厢两间,西厢南边还带着一间,一间南屋带着半个门楼儿。这院子俩兄弟一人一半……”
“支书,咋一人一半?总不能东西还是南北的劈开吧?”程如海接受不了,这院子是祖上留下来的,都是给长子长孙的。他大爷死了,大哥在农场疯疯癫癫的,那自己就是程家的长子长孙,应该分给自己。
姜琳:“哦,当然不能劈开。这院子是我……我们孩子爸用两百块钱赎回来的。你们白住十年都没给钱!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他,那时候没分家,你们还没这么畜生……”
“X你娘的你骂谁呢!”程如海的大儿子程铁钢冲过来,凶狠地朝着姜琳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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