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程福贵敢不帮衬自己,就拿这个事儿威胁他!
他收拾一下,让刘红花去跟副队长交代上工的事儿,他要去一趟公社,结果却见程如山和姜琳带着俩孩子过来。
“哟,无事不登三宝殿呐。”刘红花撇嘴冷笑,“是来还水桶的还是……”
“你真高看自己。”姜琳笑道:“再没有文化也知道这话是求人办事说的,你可真给自己长脸!”
刘红花臊得满脸通红,“知道你是知青,显摆个屁。”
程如海看着程如山,以为程如山是来给自己道歉的,拿捏,“怎么的,知道自己错了?大哥就是大哥,弟弟就是弟弟,不能乱了序齿规矩。”
程如山:“你想多了,我来拿我的东西。”
程如海一愣,刘红花喊道:“什么东西?早就公平分家了,大队作证的。”
程如山不和她比嗓门,冷冷道:“家具是我的。”
“已经分给他们一个大衣柜一个衣箱俩手箱还有饭桌板凳一大堆!”刘红花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他娘的,怎么这么倒霉,十间屋子变三四间,现在还要来抢她的家具不成?
程如山:“你们结婚生孩子以后,家具给你用,没说就给你了。”
当年房子加老家具是他赎回来的,程如海结婚欠的钱是他还的,新家具是他置办的。
既然分家,那他要拿走。
“那是还没分家,是兄弟,都是一家的东西,怎么就是你的?那我们给家里赚的,是不是也得分出来?”程如海脖子都胀粗了,上面青筋纠结就和静脉曲张一样吓人。
程如山依然不疾不徐不愠不火,“你赚的你吃了,我们没看见。我和我娘没吃你赚的。我拿回我的东西天经地义。”
“找大队,找大队!反了你了!”程如海气得连连跳脚,可惜他知道不是程如山的对手。
从程如山九岁他就不是对手,深刻地记得那个教训。
程如山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啊,家事,大队也不好插手。”
他在院子里溜达一圈,扬镐、大镢头、砍刀、斧头都拿出来丢在院子里,然后又往屋里去。
刘红花哭得撕心裂肺的,“强盗啊,强盗啊!他爹啊,你还不去大队喊人,治保主任呢?去喊民兵!”
程如海心急火燎地追着程如山,还不敢过分靠近,“弟,你到底要干啥啊?”
程如山淡淡道:“你让我娘、媳妇儿儿子住窝棚,嗯?”
“是她们自己搬出去的啊,我不过是开玩笑说了那么一句,她们就当真啊!”他认定闫润芝和姜琳已经跟程如山告状,自己就把当时的事儿说了。
其实也没啥,就是话赶话,他和刘红花的意思,既然住一起不开心,那你有本事你搬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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