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周公子同咱们之前看到,当真不一样。这就是王公贵族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久乐站在路边,马车扬起的风,吹得池时手中的油纸伞晃了晃。
池时将伞往下压了压,挡住了马车带来的风,久乐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听到她说,“有什么好的,像个假人。走了,吃麻糖去了。”
马车呼啸而过,不一会儿街市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富足,京城繁华远胜祐海,到处都可以看到穿着绫罗绸缎的富贵人。吸吸鼻子,四处都飘散着肉香,饼香,花香。
虽然离过年还有些时日,但有些人家的红灯笼,都已经提前挂了出来。
池时同久乐循着记忆,朝着那小巷行去,在那巷子深处,有一个小小的铺子,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子,坐在里头看着书,在他的面前,放着一方簸箕,里头整齐的摆放着麻糖。
池时记得,这便是当年池祝带着他们兄妹来过的地方,“都包圆了吧,哥哥也爱吃。”
久乐愈发的高兴,先递给了池时一根,又迫不及待的塞了一根在自己的嘴中,好吃的眯了眯眼睛。
池府就在离这小巷三条街的地方,乃是当年先帝御赐的宅邸。
京城寸土寸金,以池家的身份而言,得亏是在城南,这宅子还算不小,在那门前,蹲着两方石狮子。一品仵作的匾额被带回了祐海老家。这门前只挂着两个字,池宅。
池时停了下来,一个翻身,跳下了毛驴,自然而然的朝着正门行去。
那池家的门房一瞧,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可与主家有约,亦或者是有拜帖?”
池时看了他一眼,扔下了两个字,“池九。”
说罢,不等那门房反应过来,牵着毛驴直接便进了府。
等门房回过神来,池时已经走得没影儿了,他想了想,拔腿就跑,朝着后院狂奔而去。
池时的恶名,池家人都知晓。
“到了!”池时仰起头,看了看院子门口的匾额,种李院,毫无深意的三个大字,是当年池祝取的,因为他在这院子中央,种了一棵李子树。
池家还没有回乡丁忧的时候,池家五房,便是住在这个小院在里的。
池府不大,人丁不少。先出生的先选院子,到了池祝这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了。离主院很远,在西边的一个小角落里。
池祝夜里经常出去偷吃,姚氏做买卖要经常见掌柜的,于是他们便在院子的一角,开了一个小角门,方便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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