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卢家全家都得死。我没有杀人,只是对卢大人施针,逼问他免死金牌的下落。他不肯说,断了线索。于是我留在滁州继续追查,的确是从一个姓曹的商人手中找到了这枚金牌。”
“这金牌并非是今日上午方才从滁州送过来的,我找到金牌之后,便立即给了万大人。诸位若是不信,可以去找那曹姓商人一问就知晓了。”
“他喜好收集令牌,时常办宴会招人来赏玩。当地有很多人见过。”
周羡听着,摇了摇头,“你说得什么都对,但是有一样不对。那便是这块金牌,并非是真的免死金牌,而是假的,因为啊……”
周羡拖长了尾音,“因为这枚假金牌,是我叫宫中人伪造的,为的就是请君入瓮。证据就是……那上头的牙印,是我咬的。拿来一合,就是铁证。”
周羡听着,对着太皇太后笑着露出了八颗牙齿。
太皇太后老脸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先前她还拿着那金牌说,这是汝南王咬的……当时她有多么笃定,现在就有多么丢脸!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周羡那个死孩子,还故意对着她笑,引得所有人都看她。太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压制下了自己的恼怒,保持了最后的体面。
“万大人,你不是说了么?凡事要讲证据。这枚假的免死金牌,也根本就不是今日早晨,方才从滁州送过来的。早在几个月前,你便从那姓曹的商人手中得到了金牌。”
“那姓曹的商人好收集令牌,时常设宴,遍请亲朋一起把玩。你什么时候拿到的,寻那曹商人一问便知。”
周羡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那扇子上的黑色羽毛,又掉落了一根,飘在了万钊的头上。
“你想到怎么撒谎了吗?毕竟你已经撒了很多个谎了,也不差多一次”,周羡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了一枚免死金牌,“只可惜啊,不管你撒多少谎,事实便是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周羡摊开了掌心,露出了那块金牌,说道,“我之所以能够造出一模一样的假金牌,那是因为真的金牌,一早便在我的手中。”
周羡说着,蹲在了那周弢的身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道,“弢儿小时候,有没有一个人偷溜出府玩儿?我小时候,就经常偷溜出府玩。”
周弢不明所以,他摇了摇头,偷偷地看了一眼李贞,“没有,阿娘总叫人跟着我,生怕我被拍花子拐了去。”
周羡笑了笑,“那可不正是如此,弢儿生得好,像汝南王,拍花子最喜欢你这样的小孩了,你阿娘做得没有错。可是,你若是没有一个人出去玩,又怎么会失足落入水井中的呢?”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说的是过路的好人……那个好人是翻墙进了你家后花园,然后把你从井中捞起来的么?你说他用长剑将你挑起来的,那长剑是带鞘的,还是不带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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