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一听,眼睛瞬间亮了!
皇帝都要睡她家的棺材,那文武百官……那些跟风的有钱人家……池时觉得,自己已经躺在了金山上,出来这一趟,值了!
她想着,拍了拍周羡的肩膀,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出息了!此计甚妙!若真如此,你们的棺材,不要钱,就当给你们分红了!”
池时说着,嘴角忍不住上扬,心中美滋滋起来。钱多钱少,她其实不在乎,可是钱多了,母亲姚氏会开心,便不必再忧愁她日后孤独终老了。
余光不自觉的瞟到了周羡身上,池时转开了脸,朝着马车外看去。进入了春日之后,夜晚的风好似都不像以前那般刺骨了。
周羡是要辅佐国君,娶贵族女子匡扶大梁做贤王的;而她池时,则将是未来的大梁第一仵作。
他们是最好的战友。
马车又行了一段,官道的两侧,终于远远地可以瞧见点点灯火。
先前还兴奋不已的常康,此刻已经安静了下来,“九爷,前面有个大户人家,咱们要不要去借住一宿。我瞧着殿下伤势未愈,怕这么奔波下去,他身子吃不消!”
“我们殿下爱干净,昨儿个泡了药浴,腿上黏糊糊得都是药味,我想给他清洗一下,不然他睡觉都不踏实。”
池时一听,忙应了声,“理应如此。”
常康一听,扬起了鞭子,嘿嘿地笑出了声,“殿下扎针之后,晕过去了,他还没有瞧见那绿油油的大腿呢!这天底下怎么可以有我看过,我们殿下没有看过的东西呢!”
躺在车中的周羡,心中涌起的感动,瞬间被按压了下去!常康真的是……
……
他们借宿的这家人,姓方,也是官宦之家。方家大爷今年刚刚调进京城,在礼部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虽然不是什么实权在握的肥差,但也算是升了官了。
方家的官家,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听说池时他们是京城来的,十分热情的引了人去东厢,“我家大人刚去京城,也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光景。本来年前是要举家搬去的,不想老太太染了寒症。”
“这如今已经春暖花开化了冻,不日我们便要全家一道儿上京,现在各房正收拾着,乱糟糟的。怕不是要贵客受委屈了。厨上还留着火,一会儿我叫人送热水热饭来。”
“诸位尽管安心住上一晚,说不定咱们明日,还能一道儿同行。”
久乐一听,笑眯眯的夸赞道,“我们一路赶来,从未遇到过这般乐善的人家。想来府上宽仁和善,十分兴旺,主家定是能够节节高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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