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人沈观澜也未必就骗了你。师父这种东西,最是离谱不过了。”
池时说着,跳下了马车。
他们到了楚王府门前,常康已经将车子停下来了。
一下车,池时便瞧见了站在了王府门前等着的久乐,她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来得正好,我要剖尸。哥哥可还在姜家?倒是错过饭点了。”
久乐笑了笑,“瑛公子回去了,说是姜大人有公事,改日再会。夫人揪着公子问呢,我出门的时候,公子的脸红彤彤的。”
池时勾了勾嘴角,“太可惜了,我没有瞧见哥哥面红耳赤的样子。有桩事吩咐你去办,你去我的棺材铺子里,叫人准备寿衣棺材……嗯,不要寻常的,要蜀锦,玫红色的……捡好的挑……”
池时一边走一边说,久乐跟在她的身边,一边听一边记。
站在马车边的常康,见周羡一直没有下来,揪着嗓子问道,“殿下怎么,咋不下来呢?是裤子被粘在马车椅子上了么还是头发乱了在梳头?”
周羡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有些哭笑不得!
他刚照着本子上说的,对池时说了一句乖听话,池时便立马送了回来……
池仵作无动于衷的,他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他撩开了帘子,跳了下去,“我真该去问问,有什么药是吃了让人不说话的!”
常康嘿嘿一笑,“殿下若是想要毒哑我,那不是早就问沈药师拿药了么?若是有那种吃了张口就拍马屁的药,为了让殿下欢心,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的。”
“殿下我给你学一个!若是刚才,吃了那药,就得说,殿下,您不下马车,是因为您太过俊美,一下来会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吗?”
周羡听着,胸口一阵翻涌,无语的摆了摆手,瞪了常康一眼,“说人话!”
他说着,大步流星的走进门去,抬头看了看沈观澜在的那个小楼,朝着池时所在的地方行去。
楚王府里,给池时预备的验尸的屋子,南北通透,正是那沐浴阳光之地,周羡站在窗子口,看着池时手中拿些小刀,轻轻的朝着尸体的胸膛划去。
这不是他头一回看池时剖尸了,一般的人若是瞧上一眼,便要吓得几宿睡不了觉。
可是他每瞧一次,都会感觉池时这个人,更加的灵动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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