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找不着,那也没有关系,拿个大锤子来,我胡乱的抡上一通,哪里砸出洞来,哪里就是入口,不是么?”
“到时候,你花了我一两银子,我就扎你一刀,你看如何?”
王罔听着,腿一软,先前身下之痛,尚未止住,现在看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他竟是觉得浑身都疼了起来。
王罔垂下头去,再抬起头来,眼中凶光毕露,他一把抡起锄头,对着池时锄了过来。
池时神色一冷,刚要抬腿,就瞧见一条腿从旁边伸了出来,猛的一踹,一脚就将那王罔踹飞了出去。王罔撞在了墙上,吐出了一口鲜血,险些昏死了过去。
池时扭头一看,瞧见周羡在一旁微微一笑。
“腿长很了不起么?”池时问道。
周羡笑了笑,“也没有多了不起,就是可以保护阿时你罢了。”
站在人群中的白胡子老头,一把捂住了身前小孩的眼睛,想了想,又捂住了孩子的耳朵。
这年头,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这么好看的两个后生,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唉唉唉……
池时哼了一声,朝着王罔走了过去。
王罔一个激灵,缩到了角落里,“剩下的钱都在地下,大头我还没有动。也就是这个不懂事的婆娘,非要拿出一个戴。”
“少东家,分给我们父子的,都在这里了。我们也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当年有一个独眼的山匪头子,名叫谷乐,我爹走南闯北的,机缘巧合便认识了他。”
“他找上门来,说要劫侯小姐的那趟镖,若是我爹同他打个配合,拿到的银钱,各分一半。五千两的一半,那就是两千五百两,我们走一辈子的镖,那都赚不到这么多银钱。”
“于是我阿爹心动了,便应允了。他在恒威镖局干了一辈子,镖局中途换了东家,好些人都走了,他也没有走,已经成了镖头。这走镖就如同在河边走,哪里有不湿鞋的道理。”
“是以丢了那么一次镖,也未必会被东家怀疑。”
那王罔说着,咬牙切齿起来,“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那狗贼竟然是糊弄我们的,他……他想杀我阿爹灭口,把我阿爹的腿都给砍断了。”
“还好我们也不是吃素的,留了后手。我叫了我姐夫,藏在附近接应我们。恒威镖局的镖师虽然全死光了,但是那些山匪,也死的死,伤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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