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说着,眼神锐利的朝那哭哭嚎嚎,拉拉扯扯的二人看了过去。
那孙三娘一个激灵,只张大着嘴,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慢慢地将嘴闭上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说得可比唱的好听。你说对不对,秋名?你的确不是杀死童筱的凶手,但是她的指甲,是被你剪掉的,对吗?”
秋名脸色一白,低下了头去。
“先前我便说过了,这个凶案现场,很有意思。明明杀人者是个没有什么用的废物点心,又想掩盖杀人之事,但是手法却又十分的粗糙,并非心细之人。”
“可偏生童筱的手指甲,却又都被剪得一干二净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昨天晚上,在死者的身边,出现了两个人,而且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
池时说着,又看了站在墙角一直没有说话的孙耀一眼。
“对于童筱为何深夜出现在这里,我有了初步的推断,但是这个,之后再说。咱们先根据验尸的结果,还有现在来说说凶手。”
“很简单,凶手一定是你们四个人当中的一人。他对这个厨房,十分的熟悉,知晓孙三娘几点剁好肉回去睡觉,会睡得死死地,听不到一点响动;也知晓她几点起身来搓丸子……”
“若是不快点清理现场,藏好尸体的话,那就会被她撞了个正着。”
池时说到这里,指了指剁肉的刀,又指了指那口大缸。
“他还知道,因为新打了水井,这口缸便被废弃了。他只要把尸体在这里头藏上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同一个时间,他又可以过来,悄悄地把尸体运走处理。”
孙三娘的丸子卖得那么好,那是有秘法的,而且她自己个也捂得严实。明明孙耀一看就是个有二把子力气的,可她却坚持自己个剁肉,自己个来搓丸子。
在这种情况之下,连孙三娘新翻新房子,没有用完的刷墙的东西在哪里都知晓得一清二楚的凶手,必定眼前的四个人之一。
“孙三娘,银香,孙耀今日穿的可是同昨日相同的衣衫?”
池时说着,眼睛一直盯着那银香看,银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偷偷地看了一眼孙耀,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孙三娘立马说道,“换了,今日早晨,我还打趣他来着,说他一个人在后厨里煮串串,便是穿得像新郎官也没有用啊!”
池时并不意外,“那么,昨日的那套衣衫,你能够拿得出来吗?不,你拿不出来,因为孙耀你就是杀死童筱的凶手!”
孙耀依旧低着头不说话,好似池时说的那个人,完全不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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