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铮早已料到,站起身:“那请您全都拿走,我不要路家任何东西,所以您也别再接近徐念。”
陶瓷碗摔尽数摔在地上。
梅姨好些年没看老爷子生气,安抚着老爷子的情绪:“老爷子别动气。”
路耀华喘着气,显然被气得不清,恨铁不成钢,一个两个都因为这种破事而和他对着干,以前他纵着路颜,毕竟路颜是女儿家,对感情这种事感性也是与生俱来,可结果呢,他说的没错,她自己选的路就是一条死胡同,还搭进了自己的性命。
“你滚,现在就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路耀华指着路铮,怒不可遏。
路铮拿起桌上的手机塞进口袋:“那您慢吃。”
紫砂杯猛地砸在他的后背,听见杯子与肩胛骨撞击的声音,路铮没有回头,路耀华说道:“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往后别想从路家拿走一分钱,包括你老子那里,别以为自己参加了什么比赛,拿了个几等奖就了不起,没有路家,你一文不值。”
路铮走向门外,听见屋里一地碎裂的声音。
“我就不信,没了路家,他还能翻天不成。”路耀华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息,因为愤怒,双眼通红。
梅姨蹲在地上收拾着一地狼藉:“那脾气还不是随您。”
路耀华踢走脚边的随瓷片:“阿梅,你给小逞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梅姨抬头:“老爷子,不是我说,血浓于水,小铮再不好也是您的血脉。”
路耀华并没有表态,还是让小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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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铮离开后,并没有找到徐念任何线索,所有的线在高考之后全部断了,也托杨昊联系过她在一中时候的同桌,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毫无踪影。
他在网上搜罗过南城全部的复读机构,一一核对,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这样的寻找一直持续到美国那边通知他再不回去就要被退学,他只好踏上回学校的飞机。
林杉以为他在温柔乡舍不得回来,想好怎么打趣他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情种,却在机场看见他后收回所有的玩笑。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路铮,憔悴不堪,一身颓丧气,毫无生气,眼神中不再迸发出光芒。
“分手了?”林杉问他。
按照路铮这长相,该做个祸害而不是情种,可偏偏他却是个情种。
林杉自问自己谈过很多个女朋友,对爱情了如指掌,便以为自己猜对了,安慰道:“没啥的,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你这么帅,围上来的女生很多的,那个谁,陈潇不是很喜欢你吗?她家里那么有钱,又很好看。”
路铮透过车窗看着这座繁华又冷漠的都市,前所未有的疲惫,上一回她不理他,冷淡了他两年,这一回是多久?
一年?两年?还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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