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说到要紧处,外面响起来敲门声,李纵云打开,小五道:“参谋长,老爷请您回去一趟。”
李纵云点头,吩咐小五:“下去等着!”
小桌子上放着一只锦缎盒子,李纵云打开来,露出一串极漂亮的绿宝石项链:“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只是我那天第一次见你穿这件天青色旗袍,就想一定要配上这样一串绿宝石的项链才更好看。”
又要拿出来替陈殊带上,陈殊不理,问:“什么叫无关紧要?如果真是无关紧要的话,我一辈子也不想再见了,可以吗?”
一辈子不见,显然是不现实的,李纵云加重了声音:“陈殊,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我们现在不是正在解决问题吗?一辈子不见是不现实的!”
李纵云不知道,女孩子最讨厌听见的四个字就是‘无理取闹’了。陈殊扯了扯嘴角,笑一声:“什么叫做无理取闹?倘若下次那位安如小姐再这样说话,我可以掀桌子吗?”
李纵云笑出来:“当然,当然可以掀桌子。你脚扭伤了,我替你掀桌子。”
说话总是好听的,见陈殊这幅样子,李纵云只好先走了。走之前,李纵云正色道:“陈殊,我生活在一个大家庭,我的家庭很复杂。关于我的家庭,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陈殊坐在床上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均在外面敲门:“陈小姐,你的脚扭伤了,是吗?”
陈殊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起来,窗户外面正下着大雨,她踮起一只脚,打开门:“是扭了一下,上楼梯的时候没注意,不过不要紧的。”
杜均手里拿着药膏:“下午我回来的时候遇见李参谋长了,他说你脚扭了,吩咐我去医院拿一支药膏。”
把药膏递给陈殊,见她肯定还没有吃饭:“陈小姐,您还没吃饭吧,我下去叫人送一点上来。”
陈殊关了门,往脚踝处抹上药膏,红肿已经消下去一些。脚踝扭伤了,这种程度不需要去医院,又拿了药膏,最重要的是这几天最好不好走动。
杜均叫人送了意大利面上来,陈殊嘱咐他,不要告诉冯太太,免得她现在病了还要担心,只说自己遇见以前秘书处的同事,明天后后天就不去瞧她了。
陈殊在酒店里养伤,一日三餐叫了服务生送上来,几乎都不用出房门。拿了没有写完的剧本,进度倒是一日千里,完全不觉得枯燥。
六月十号,是举行开国大典的日子。总统的座驾□□会经过酒店前面那条街道,因而来了许多当兵的,调阅酒店个人的资料,甚至安排了专人警卫,以确保总统座驾的安全。
酒店的面向街道的窗户,自然也是不允许打开的,陈殊即便是坐在房间里,也能听到漫山遍野的喝彩声。
人人都跑出房间,冲到街道上去,等总统□□的座驾一过,便加入众多民众□□的队伍。礼炮声,即便是隔了很远,陈殊坐在酒店的房间,依旧清晰可闻。陈殊静静的听着,是一百零八响礼炮,远比陈殊记忆中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