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的话像出鞘的剑一样:“发动他们是容易的,可是叫他们平静下来却很难,你们苏维埃党真的能够控制吗?现在是二十七块一个月,商人们还能够勉强接受。可是将来要是工人们要求五十块,甚至是七十块呢?群众是盲目的!”
傅佩君哑口无言,两个人没了谈兴,这天下午终究是没有如陈殊的愿,不欢而散。两个人在茶社分手,傅佩君气呼呼回了家,把糕点扔在桌子上,陷进沙发里一言不发。
傅秋白今天回来得早,还穿着军装,走过去捏捏傅佩君的鼻子:“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中午出去的时候不是还高高兴兴的吗?”
傅佩君不理人,翻过身子,一句话都不讲。
到了吃饭的时候,傅妈妈冲傅秋白使眼色,傅秋白摆手,转头冲客厅大声道:“我才不去讨晦气的,阿姆,你也不要去。这么好喝的罗宋汤,多一个人就不够了!”
傅佩君听见了,立马跳起来:“阿姆,你看我哥,就知道欺负我!”
傅妈妈把傅佩君按到餐桌上:“好了,有什么事情吃了饭再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是一个新式家庭,充满了民~主的氛围,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的。
傅佩君喝了口汤,把下午同陈殊的话,一五一十都说了。
傅秋白问:“她真的那么说?”又把陈殊的话重复了一边:“群众是盲目的?”
第73章 第 73 章
群众是盲目的?傅秋白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念了几遍, 道:“她真的这么说吗?”
傅佩君撇了撇嘴巴,十分委屈:“她就是这么说的,她还说她不了解政治,也不了解我们苏维埃党。”
傅妈妈插话:“哪有人几个月就了解了苏维埃党了呢?你哥哥不是说, 只有真正了解苏维埃党的理论, 才能成为一名经受考验的苏维埃党人?”
傅佩君见妈妈替陈殊说话,撒娇:“妈,你究竟向着哪头儿的?”
傅秋白点头:“阿姆, 您真是个智者!”
这样一说,傅佩君更不干了:“哥,你就是绕着弯子夸你自己。阿姆还是说的你的话,哪有你这样的?”
一家人都笑起来,傅秋白认输:“是是是,我拐着弯儿夸自己呢!”
陈殊出了茶社,天气很好, 也不着急, 慢慢走着回去。路上路过一个咖啡馆, 门口停着杜均的车,这时候是没有车牌的, 只是车子前几天刮了, 因此,陈殊一眼便认了出来。
陈殊站着瞧了会儿, 便见杜均带着一位姑娘从里边出来。
两个人有说有笑, 不知杜均说了什么, 那位姑娘娇嗔,推了推杜均。
陈殊就站在车子前面,杜均走过去,便看见了,搂在姑娘腰上的手顺势放下来,期期艾艾:“陈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陈殊不答话,含着浅笑,打量两个人,女孩子青春靓丽,娇俏可人,杜均一身西装,剪裁合身,不明真相的人见了,免不了说一句——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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