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月底了,数九寒天的天气,却叫祁中校冒出冷汗:“陈小姐坐的那班飞机失事了,飞机发生了故障,请求了紧急迫降,但是目前还不知道具体的方位。”
付旗一言不发,祁中校拉着他:“谁也不知道会出这样的大事?那是司令的专机,飞前一定检修的,怎么会出事?怎么会出事呢?”
祁中校晓得这位陈小姐在司令心中的分量,何况这是司令的专机,倘若不是陈小姐上了这班飞机,那么上飞机就是司令了。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惊,恨不得立刻回机场排查。
他站在那里抹汗,央求付旗:“兄弟我这回闯了大祸,司令哪里,兄弟可要为我美言几句。”
付旗淡淡道:“这是瞒不住的,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立刻进去告诉司令。要是意外还好,要是人为,你就自求多福吧!”
他疾步走进去,李纵云仍旧继续讲着:“后天南京会派谈判的外交官了,鹤龄,你的第七师要调进迪化城来,加强安保。”
付旗弯腰,低声汇报:“司令,陈小姐坐的飞机失事了。”
李纵云的话截然而止,他望着付旗,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的飞机出事了?”
李纵云的脸色瞬间便变了,付旗听得出来,司令忍着怒气。
付旗低着头,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司令,祁中校来报告,陈小姐乘坐的那辆C-47飞机,途中发生了故障,坠毁了……”目前的还不能确定具体的方位。
话还没说完,就见李纵云暴怒,桌子上的文件全都被扫到地上:“祁英呢,他混账!”
找到陈殊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这架飞机是军用飞机,坠毁之后,照理来说应当立即被人发现的。只是飞机坠入的是河里,四周荒无人烟,好在是冬天,河水干枯,并不太深,这才救了陈殊一命,不然沉入河底,机舱又打不开,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当地的百姓,把陈殊和同行的人从河里抬出来,见上面的人都毫不例外穿着军装,毫无疑问,这些飞机上的人都是南京政府革命党成员。这才派人去县政府通知,只是雪天山路难走,到了晚上十点多才通知到。
只是那天当地的县长偏偏受了人的邀请,赴酒席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他听了属下的禀报,醉醺醺的,不以为意:“南京政府?南京政府怎么了?天高皇帝远,南京政府也管不了我这里。来来来,接着喝。他们当兵的还要靠着我筹集军粮呢,奶奶的,狮子大开口,干不完就得挨枪子儿,呸,什么玩意儿?”
说来说去,也是陈殊命不该绝。这位县长的夫人是很有几分见识,连夜叫县医院的人去抢救,连县城的中医圣手也一并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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