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奚笑笑: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不是长久之计。
云娘也叹气:这钟小姐也是,我本以为你手艺这么好她会重用你,到底还是和阮家一伙的
云娘担心这糟心事说多了宋昭奚听了心烦,转移了话题道:话说回来,县令家这两天出了桩大事,县令独子钟严和贴身小厮被人从山上踹下去了,腿断了一条,还被断了子孙根,那个小厮更惨,直接死了,这事儿你听说了没?
宋昭奚一愣,摇了摇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道:这城中,居然有人敢对县令家的公子动手?要杀不杀,还把人给阉了。
这也太损了,什么仇什么怨啊
云娘没好气道:那钟严活该!这些年仗着自己是县令之子,欺男霸女,被他祸害死的良家姑娘多不胜数,如今这是遭报应了!如今没了那家伙事儿,断了后不说,书也念不了了。
宋昭奚一愣:你是说,那钟严也念书?
不然呢?云娘笑道:县令家的儿子,又不是穷苦百姓,怎么可能不送去念书,县令大人还幻想着钟严他日考个好功名光宗耀祖呢,如今成了残废,别想喽。
一旁,云娘的男人听着二人的对话,没忍住插嘴道:说来也怪,按照县令大人那性子,出了这种事早该找凶手了,钟家怎么那么安静。
宋昭奚:
不知怎的,她恍然间想起中秋那晚,季长风将她安置在客栈后,自己出去了许久,回来后一身难以掩盖的戾气,还有胸口的伤
宋昭奚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同云娘二人闲话了几句后,便牵着呆头出门了。
季长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宋昭奚从未怀疑过这点,可她以为,那至少也要等他成长起来,经历多了以后。
毕竟杀人又不像踩死只蚂蚁那么简单,同类相残,没点心理素质的人下不去手。
季长风如今年纪尚小,还未入仕途,若这件事真是他做的,宋昭奚觉得此人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不过想想也是,真正的好人爬不了太高的位置,书中的季长风年纪轻轻权倾朝野,除了他自身太过聪明又肯努力外,狠心也是很重要的一点。
他一个草根出身的穷书生,必然是天生便比旁人凉薄心狠,才能有日后的成就。
宋昭奚想清楚后,突然觉得,这件事是不是季长风做的已经不重要了,她从一开始,便下定决心和一个危险人物打交道。
好在季长风虽然生性凉薄,但有恩必报,不是个不讲理乱杀人的。
她眼前,只要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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