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可是听说知县,啧啧,也是没存什么好心思,张婆子的女学里可都是些细皮嫩肉的姑娘,人漂亮,又知书达理,你们说,嗯?”
说话之人已经挤眉弄眼的坏笑起来,另外几人也是心领神会的跟着笑。
崔鹤余这会已经听出了一个大概。
其他的地方不少地方官跟当地的商户勾结,都打着开办女学的旗号做着无耻的勾当。
这里似乎也是这样。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就拍在桌上,起身离开。
他一走,周围的几人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说起听来的家长里短。
崔鹤余离开茶楼有些漫无目的,他虽然从这些人口中听出了一个大概,但具体情况还是要问过当事人才可以。
而这个当事人再没有比直接问她养大的学生更方便了。
崔悠走前倒是没忘将他领到那位青青姑娘住的地方,他站在院子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手敲门。
“谁啊?”
一道温婉的女声在院中响起,崔鹤余微微有些怔神。
他看着有些破旧的门板,突然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
好在院中的姑娘没有继续为难他,吱嘎一声拉开了院门。
“请问你是?”
青青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院门前的男子,眼中充满警惕。
崔鹤余就愣愣的看着她,好半晌才从对方戒备的目光中回过神。
“我是来祭拜张嬷嬷的。”
就在青青觉得他是个登徒子,准备关门的瞬间,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崔悠之前的话。
青青有些迟疑的看着他,犹豫了许久见他身上没有太多流里流气的感觉,应该不是借着祭拜之名行不轨之事,这才让了一下给他留了一个可以进到小院的缝隙。
崔鹤余从进门起视线就落在一个个角落。
这个院子很破旧,院墙上的斑驳也昭示着这里的主人手头并不富裕,没办法给它们修葺。
但破旧归破旧,这里的每一处都被精心收整过,院子中处处都带着用心。
青青拧眉看着进门的男子,她院门还没有关。
如果等一下这人真的人面兽心,周围都是相熟的街坊邻居,她只要大喊一声立刻就会有人来救她。
崔鹤余也觉得自己此时的举动有些不妥,他讪笑了一下忙朝着能看到牌位的屋子走去。
上香,行礼,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倒也有些赏心悦目。
看着香案上的青烟,青青对他的戒心稍稍降了一点。
“我早年在外受过张嬷嬷的恩惠,这次回来是想报答一二,却是没想到在茶楼中听到嬷嬷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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