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和忐忑,被红烧肉治愈了,以至于原本以为自己肯定会因为换床,想家而睡不着的人,躺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打起了小呼噜。
文氏听到孙子已经入睡,微微一笑,就盼这孩子能知道他小姑和姑父的良苦用心吧。她转了个身,也沉沉睡去。
张家祖孙俩睡了,可徐家老宅的各房内,此时却还热闹的很。
“春丫,你今天真的打架了?”徐英眨巴着眼睛,问跟她睡在一头的春丫。
“那是,你不知道那张家旺,可神经了,乱吐口水,还骂他姐姐呢,不揍他揍谁?”春丫转了下眼珠子,又说,“不过他跟你有点儿像。”
“哪儿像?我可不会乱吐口水,更不会骂人。”听春丫说完,徐英有些不屑与这张家旺为伍,看着倒挺正常,原来是这么恶心巴拉的一个人。
春丫还没说话,就开始自顾自嘿嘿嘿笑了,“他也爱流鼻血,一急就流鼻血,是不是跟你很像呀?”
想到上次流鼻血是因为她们肆无忌惮的说月事的事儿,弄的她实在是很害臊,这会儿春丫又提起,她自然不会放过春丫,伸手就给她挠痒痒,春丫一边讨饶,一边反击,姐妹俩恨不得把床都给拆了。
院子里讨论张家旺的可不止这姐妹俩,徐达和张氏的夫妻夜话,自然也逃不开这倒霉孩子。
“哎,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张氏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只觉得事情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去的时候根本没想过把娘和侄子给带出来。
徐达服了,“我天,你居然还在纠结这个?这事儿都这样了,还有啥好想的啊?就跟春丫说的,想再多没用,干就完了。
既然把张家旺都带来了,这事儿就不用再多想了,想那么多对啊错啊的,不如多想想怎么多赚钱吧。
欸,我跟你说啊,我爹叫我明天上山去打泥胚,说是给你们扩建那擦屁股纸作坊用的,你有没有个计划啊?”
张氏眨巴眨巴眼睛,“啥计划啊?”
“你看,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乱想!你这作坊扩建了,是不是得用人?用什么人?用几个人?让用的人参与到什么程度,你都想过吗?”徐达的问题一连串的抛了出来。
张氏咬唇看着徐达,半天憋出来一句,“这事儿不归我管,你明天问春丫去吧。”转了身,背对着徐达,假装睡了。
“媳妇,我跟你说啊,你这样不行啊……”
徐达说的,张氏一句都没听进去,她脑海里想的是,以前春丫老说二哈系二哈系,原来说的就是徐达这种人,没心没肺没烦恼,事儿过了就过了。其实这样也挺好,她好像也有点羡慕二哈系的性格了。
第二日一早,文氏早早就来老宅帮忙做早饭了。昨日文氏走的时候想带上口粮,可张氏说缺不了她一口吃的,叫她不用带。
付氏听了这话,自然把粮食一收,多说两句谢谢小姑子,又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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