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不想的,皇上那头若同意了,他们司徒家不干也得干,可她一连好几天都找不到机会跟老爷开口。
这些日子,不是老爷回来晚了,就是歇到姨娘那里去了,又加上她一直没打定主意怎么说,所以事情就拖了下来。
今日张氏来道别,司徒夫人下定决心,这事儿无论如何得跟老爷先通上气。
下定决心的司徒夫人让卞妈妈守在了二门外,等老爷归家了,让老爷来一趟正院,她有话要说。
还好今日司徒知府下衙早,得知夫人找他有事要说,便跟卞妈妈说自己知道了,一会儿陪老夫人吃了晚饭就回正院。
老夫人这几天不知道在闹什么,说自己身体不适,让各院自己在院里吃,不用到她那里吃晚食,所以司徒知府这日是特地早早下衙,去看他的老母亲的。
司徒夫人一直等到天黑,司徒知府这才冷着一张脸回来了。
“老爷回来了,卞妈妈,去给老爷泡杯明前龙井来……”司徒夫人微笑看着司徒知府,继续说,“这龙井是前两天烨儿才差人送来的,我喝着很是不错,老爷也尝尝吧。”
司徒知府摆手道:“不必了,我衙里还有事儿马上就要走的。我问问你,是不是最近那神兵营的什么徐达的夫人,时常会来找你?”
“是啊……”司徒夫人愣了下,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倒也不是说出了什么事。只是母亲最近身体不好,你就别让这些来路不明的人时常来打扰母亲清静了。
再说这神兵营,到现在还没开衙,徐达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咱们还是不要跟他们走太近为好。”司徒知府这般说道。
司徒夫人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原来老爷是从婆母处听了两耳朵的闲话来的,怪不得进门就是一张冷脸,她苦笑道:“老爷,我自从沛丰县回来,就没出过门,这深宅大院,烨儿和儿媳孙儿又都不在身边,我只是让张大夫来陪我说说话解解闷而已,婆母这都忍不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母亲身体本就弱些,本就不宜多见外客。你实在没事干,那母亲跟你说的若梅的婚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母亲选的人家,都是极好的人家,不是诗书传家,就是世代功勋,怎么,这些都不合你意?”司徒知府冷声问道。
“若梅的性子老爷也不是不知道,嫁进深宅,她恐怕……”
司徒夫人还未说完的话,却被司徒知府打断了:“谁都不是生来就会伺候相公公婆的,你且先教着,以后到了婆家,经过一些磋磨,自然也就会了,若珠若玉不都是这么过来了吗?你啊,就是太惯着若梅了。”
司徒夫人只觉得身子冷的直打颤,她问道:“难道老爷不想若梅能嫁个体贴的郎君,和善简单的婆家?”
“难道母亲选的那些人家,就不和善吗?你这成天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虽不是那等靠女儿联姻往上爬的势力之人,可我们是书香世家,儿女婚事自然要选门当户对的人家,和咱们门当户对的,不都是大家氏族吗?这到底是又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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