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西跨院,就见黎沐寒着脸从叶兰舟房里出来。
那凛冽的怒气,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顾长淮立即快步走进去,问道:“兰舟,沐王爷可有难为你?”
叶兰舟无所谓地耸耸肩,满不在乎地道:“别管他,做好你该做的事,别分心。”
顾长淮点点头,又道:“远哥儿呢?怎么没见他?”
“我打发他出城拿药去了。”
“怎么不叫我随同保护?”顾长淮身子一绷,心瞬间悬了起来,“谁与他同去的?”
“他自己去的,我有叫妞妞和赛虎保护他。”
顾长淮顿时急了:“你怎能叫他自己去?燕雄这会儿正急红眼呢,万一他对远哥儿下手,那可如何是好?”
叶兰舟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唇角,淡淡地道:“那你去接应他,他是从南城门出去的。”
顾长淮表情凝重,转身就走。
叶兰舟挑了挑眉,没多说。
远哥儿又不傻,才不会出城多远呢。
找个没人的地儿停下来,妞妞和赛虎将药物从空间拿出来,远哥儿找两辆牛车装上,运到城门口,这活儿就算干完了,多简单。
她这儿满不在乎,隔壁的黎沐却是险些气炸了肺。
到正厅听了一会儿,黎沐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虽说远哥儿那灵魂三连问振振有词,燕冲打猎的确是不可预料之事,可他就是觉得,肯定是叶兰舟捣的鬼。
要不怎么就那么巧,偏就是他们四人去接应药物。
燕冲偏就打猎打到他们面前,送上门去被他们抓。
黎沐怒气冲冲地过来兴师问罪,叶兰舟咬死了不松口,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
两个时辰后,顾长淮和远哥儿一道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两车药品,都送去伤兵营了。
远哥儿蹦蹦跳跳地回来复命,离得老远就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师祖,我把药品取回来啦!”
黎沐还没消气,一听这话,再一看顾长淮紧步跟着远哥儿,气得一把将手里的书扔出去老远。
他霍的站起身,连斗篷都忘了披,就大步流星地往叶兰舟屋里冲,找她兴师问罪。
不料,迎接他的,非但不是预想中的冷脸,反倒是一副盈盈笑脸。
“王爷来了,快请坐,我正要叫远哥儿去请您呢。”
黎沐眉头一挑,哼笑了声。
我信你个鬼,你个骗子!
说出来的话,就没一句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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