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慢慢疏远了来往,但沈棠初见到他还是有几分天然的亲近。
伴随着牛奶糖的甜味,很快他们就到地方了。
海岛位于南半球,黄昏仍是热风阵阵,吹得人毛孔都舒畅,尤其是在体验过北城初秋的寒冷后,沈棠初恨不得在这地方住个一两月。
住处就在海边的几栋联排酒店式别墅,其他人自由安排,傅柏凛和沈棠初单独一栋,全因为他爱清静,不喜欢太多人打扰。
别墅是典型的的法式建筑,三楼房顶是全玻璃的,抬头就能看见星空。
别墅里配有游泳池,另外还有一条室外通道,仅供别墅客人使用,可以直通私人海滩。
沈棠初坐飞机累了,没什么精神,放下行李,简单收拾件睡衣出来,准备洗个澡先补一觉。
却意外被行李箱里那抹刺眼的白拌住了目光。
是周荷的披肩。
她想了想,大概是阿姨给她收拾行李时做主塞进去的。
有点好笑,一条披肩,被她带回家,又带出地球的另一边,竟还真成了个累赘。
阿姨送去专门的干洗店处理的,颜色恢复雪白。
白本来是最纯洁干净的,也最容易染上杂质。
她记得那晚,傅柏凛抱着她离去时,周荷眼底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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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沈棠初给他发了条消息。
那时刚过七点,傅柏凛已经登上了飞机。
她就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开了盏小夜灯,很快入眠,却睡得很不踏实。
中途傅柏凛发消息来,跟她说在路上,快要到了。
沈棠初捏着一颗心,坐起来打字。
他们聊了很多,傅柏凛每句话都回复她,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靠在床头,弯起眼睛笑得甜蜜,每根睫毛上都挂着喜悦。
就是在这时候,沈棠初忽然意识到不对。
很多人做梦时是意识不到的,但沈棠初不是,她总能在梦里的某个拐点,忽然发觉整个画面以第三视角存在。
她不是参与者,更像个观察者。
往往这时候梦就醒了。
沈棠初睁开困倦的双眼,茫然地揉了揉,摸出手机。
屏幕上的未读消息空白到一览无遗。
果然是在做梦啊……
时间已经近深夜,她不知不觉睡了三个多小时,窗帘没拉,夜色是一片混合了深蓝与墨黑的沉淀,漫天细碎的星光。
沈棠初的目光有些失神。
关于刚才的梦,她记不太清了,更别提和他一来一回地聊了什么。
只记得梦里的感觉真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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