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宴呢?醒了吗?”
“呃”小王迟疑,“裴总状况可能不算乐观。”
话音未落,韶伊已经掀开被子,“他在哪?”
小王被她的急迫感染到,看了眼她还没挂完的点滴,将拖鞋踢到她脚下。
“别着急,我带你去。”
跟小王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前时,韶伊手指抓紧吊盐水的铁架子,要不是靠她扶着,恐怕就要站不住了。
隔着一道玻璃墙,韶伊看到各种庞大而冰凉的机器摆在病床边,监测心率的机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裴观宴静静躺在那里。
安谧得像个熟睡的婴孩。
韶伊将额贴在玻璃上,望眼欲穿,仿佛这样就能穿过这扇窗,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叫他起床。
她多想叫他起床。
嘿,裴观宴,醒一醒,你还不知道我在国写的是什么呢。
“韶小姐?”
韶伊按着玻璃墙,缓缓回头。
周炜八跟小王点头打招呼,挂掉电话,将手机放回外套内兜,又低头找出一个信封。
“周总助,他,他怎么样?”韶伊哑着嗓子问。
“这个”周炜八看向病房内,欲言又止,“咱们借一步说话。”
跟着周炜八出了病房,来到一处僻静阳台,韶伊示意小王去楼道旁等她,小王先离开。
周炜八把信封递给韶伊。
“韶小姐,我想你也看到了,裴总的情况不容乐观所以、”
韶伊没去看他递过来的东西,“什么叫情况不算好?”
她很生气,说话都带着戾气。
明明裴观宴还好好躺在那儿,凭什么说他情况不容乐观。
周炜八面色凝重,“一根断裂的窗框扎进他的大腿,撕裂旧伤口,导致失血过多,再加上长时间的低温,影响了心肺功能医生说裴总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雪崩到身边的那一刻,声浪隆隆如雷鸣,他将她紧紧护在怀里。所以她没受一点伤,他却被刺破大腿。
失血过多。
影响心肺。
听天由命。
韶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希望自己能冲破冰封的湖面,得到一次呼吸的机会,可手边甚至没有一根可以依附的稻草。
“他他,他”她眼神左右乱晃,舔了舔干涸的唇,拼命从脑海中寻找什么办法,以期能找到什么方法救他。
心乱如麻。
“窗框撕裂伤口旧伤口?他之前也受过伤?”
她忽然注意到这件事。
怎么之前从没听说过他受伤。
“你还不知道这件事?”
“是因为我?”
“瑟兰贝壳”
周炜八提到瑟兰贝壳的一瞬间,韶伊几乎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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