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冲我凶什么?我软柿子?”孙竟飞呛他,“有本事你冲老大老二。”
孙佑平听见动静上来,看他们每个人一眼。孙竟成就犟着头站那儿,孙竟飞系了围裙去厨房,孙母催周渔下去包扎。
楼上吵翻了天,孙佑平也大致猜到,没说别的,只让周渔跟着下来处理伤口。
等周渔和孙竟成先后下去,孙母气得直捣孙竟飞头,光长年龄,不长脑子!“这几天你儿子都在周渔那儿补课,我看明天你有没有脸让他去。”
没多大会儿,孙竟辉的饭店过来俩厨子,孙母诧异,是不是老四个没脑子的打给老二了?
孙竟飞波澜不惊地回了句,“估计我爸。”
楼下孙佑平给周渔处理伤口,先把水泡挑破,然后杀菌撒药粉。又叮嘱暂时不能见水,两天就好了。孙竟成就站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
周渔看看孙佑平脸色,同往常一样,就顺便说了冯逸群的情况。知道他有不见病人不开药的原则,又补充,“我奶奶身边离不了人,我妈不方便过来。”
孙佑平不在意,“那明儿一早我过去吧。”
“昂?”周渔一时懵了,反应过来忙说:“爸不用了,我回去看着奶奶,让我妈来好了。”
“也好。”孙佑平说。
“让奶奶也来吧。”孙竟成说:“让爸顺便也看看。”
“老太太胃口怎么样?”孙佑平问。
“很好,能吃两碗饭。”
说着看见大嫂过来……二哥二嫂也停了车绕去小区门。如今除了这对姐弟,所有人包括四岁的孙毓言都要从小区门上楼。
诊所不忙,孙佑平脱了白大褂随他们一块上楼。厨子们麻利,半个小时就烧好了,孙母很客气,说还特意麻烦他们跑一趟,随后送了他们下去。回来老二说她对人太客气了。
菜都上了桌,屋里人落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孙竟飞起身给周渔倒了杯红酒,没说别的,一饮而尽。大嫂二嫂不明原因,但也没问。
直到安静地吃完饭,老大才下班回来。孙佑平漱漱口,没下楼,坐在那儿等他吃。
二哥先提议,说以后的每周聚餐就让饭店厨师来,这样妈也能歇歇。二嫂附议、孙竟飞附议、老大趁夹菜的空档也附议。大嫂没表态,周渔和孙竟成也没表态,孙母则折着一根牙签不说话。孙佑平等老大吃好了,看向孙母,“你的意思呢?”
孙母把牙签一撂,“那就各忙各的,别再聚了。”
孙佑平点头,“那就听你们妈的。”
老大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看老婆,大嫂轻踢了他一下,让他多吃饭少说话。随后笑道:“要是请厨师来就失去意义了,还照往常一样订在周六,我跟周渔也能过来搭把手,一家人热热闹闹地饭就煮好了。老二就不攀她了,她本身酱油醋不分,要是哪天忙不过来了,再请厨师来就行。”
周渔附和,“我认同大嫂的。”
孙竟成也附和,“家里人煮有意义。”
孙竟飞识时务,“我认同大嫂。”……接着老大、老二、二嫂全部认同,形势全面倒戈。
大嫂看向孙母,“妈您觉得呢?”
孙母似是而非地说:“听你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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