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穿好外套,随他一起出门。电梯里孙竟成双手揣西裤口袋,佯装随意地问:“要不我考个医师资格证?”
周渔也佯装想半天,慎重道:“好,艺多不压身。”
孙竟成点点头,没再接话。
俩人没好过两分钟……
上车周渔就让他「滚一边去」。因为他个挨骂脸说:“老婆,我觉得你好起来是真好。狗起来也真狗!”
又纠正她弹钢琴的不叫「弹钢琴的」叫——钢琴师。跟她一个级别,都带一个「师」字。
还说不能用眼睛瞥人,显小家子气,会拉她大家闺秀的范儿。
临下车前他嫌她口红太耀眼,斗着胆结结实实地亲了口。而周渔为了维护自己在外婉婉有仪的形象,朝他露出八颗牙的微笑,目露凶光地挥着手。
孙竟成哈哈大笑。
第25章 鬼迷心窍
孙竟成先去了大伯那儿,一直快到中午才回公司。
大伯则在他离开后潦草地吃了饭,骑着自行车来了诊所。他同孙佑平聊了半晌,孙佑平才理明原委,登时脸上有点挂不住,没再吭声。
孙母听了半天上楼,朝着正帮柯宇打包书的孙竟飞撇嘴,“明明你爸比你大伯在民间更有威望,医术更高,他找你大伯问中医传承的事!你说他气人不气人!”
“大伯在医院的人脉更广,也更有权威。”孙竟飞不当回事儿,“你自己也说了,爸只是在民间有威望而已。说难听了,就是个老中医……”
“那是你爸比你大伯更有仁心!”孙母嫌她说话难听,“现在医院看个病又排队又挂号多难啊?再加上些关系户插号……你爸开诊所是为了那些去不起医院,或小病小痛犯不着去大医院的人。”
「您可真会美化。」”孙竟飞服了。
孙母懒得理她,骂他们俩姐弟是一对外撇骨。接着就把洗衣机里的仨书包晾出来,马上要开学了,家里该清静了。忙了会还是心里堵,说她,“不管怎么说,他孙竟成就是不该越过你爸去找你大伯!他啥意思?嫌你爸没人脉没能力帮他?”
“那你打电话骂他。”孙竟飞忙着装书。
“我才不打,我又说不过你们,不讨那没趣儿!”随后越想越心酸,坐在餐椅上难受。
“这点小事犯得着么?”孙竟飞安慰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跟我大伯有话聊……”
孙母直捣她脑门,压着声说:“这话可别让你爸听见。”
“你爸听见该多伤心啊……你们这些孩子……伤父母心都不知道怎么伤的。”孙母微哽咽。
孙竟飞没再吭声。
“刚你大伯以为你爸知情,上来就说正事儿。你爸听了半天才明白……你是没看你爸有多尴尬……”
“行了行了。”孙竟飞安抚她,“晚会我就说他。”
孙母忙摇手,“随他便吧。不是我小看他……就他那个浪荡劲儿,要跟师学个三五年才能考证,一个星期里头要跟师两三天,哼、看他能坚持几天。”说完就起身收拾厨房。
“妈,你别多想啊。”
说着孩子们一窝蜂回来,打打闹闹地歪在沙发上。孙母看见说他们,才洗的沙发巾,别又弄脏了。等回来厨房继续收拾,抹一把泪,把泡在盆里准备给孙子们炖的骨头捞出来,从冰箱拿出块最好的肉,剁碎,给孙佑平煲爱喝的肉羹汤。
不伺候这帮孙子们!
孙竟飞是一心忙搬家,已经零零碎碎搬了大半。母子俩把两箱书搬后备箱,准备回新房的路上柯宇说要买资料,附近几个书店都没,想去新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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